“还想跑!你个老滑头!以为白爷这么好脾气呢?!今儿不还钱就把你卸了论斤拿去卖!”那壮汉捏着范海强的后脖颈就给他往赌场深处拖。
这座赌场本就是个地下赌场,顺着一条幽深的小道,尽头便是一个矮小的门洞。
范海强是被推进去的,他吭哧一下被摔倒在地上,抬起头来,是个穿唐装吊着三角眼的男人,这是红莲社的大干部白蛇,红莲社老大喜穿唐装,上行下效,只要带着点官职的,大都把自己打扮的像是民国时期的老爷少爷。
“白、白爷……”范海强吓得两股战战,委顿在地,白蛇是道上的外号,正是因为冷血无情才得了这么个外号,范海强不知道自己总共欠了十几万怎么就惊动了白爷。
“你是范海强?”白蛇盯着他微微一笑,从旁边小弟手里接过几张单子:“从去年年初到现在,利滚利一共欠了红莲社十几万,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我!我这就回去筹钱!”范海强举手发誓。
“还钱?!你TM靠什么还!你那个烂家彻底拆了也还不上!”白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呵骂道:“给他松松骨!这是把咱们红莲社当成冤大头了!”
旁边的小弟听了,手里的匕首绾了个花,一把将范海强按倒在地朝着他的胳膊要插下去。
“别——我还有媳妇儿!我还有个媳妇儿!”范海强眼看着刀要落下来,声音都变调了,大声喊道:“我用我媳妇还债!白爷——我把我媳妇儿送来!”
“你媳妇儿?”白蛇一摆手,示意小弟停下:“你媳妇儿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把她推出去卖!是别人给我钱还是我给别人钱啊!”
“不、不…….白爷……”知道白蛇说的是实话,范海强身上已经被冷汗打shi,他哆嗦着绞尽脑汁的想着脱困的办法。
“今儿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只好把你切零碎了拿去卖,这年头器官生意还算好做,说不定卖个肾卖俩眼角膜也就够还钱了。”白蛇Yin冷的眼神在范海强身上划过,范海强彻底爬不起来了,他有个赌友就是在前几天突然消失的,等再次发现的时候是被海浪冲上来的,只剩下个空空的腔子,体内器官没剩下几个。
“我!我还有个女儿!虽然小….但是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突然范海强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白蛇的裤脚快速说道。
“那个五岁的女儿?”白蛇显然已经把他家了解透彻了,冷笑一声:“这么小的孩子,我还得在养她十几年,谁知道这十几年会不会夭折了赔手里?”
“不、不会的!我闺女身体很好的!她肯定愿意替我还债的!”范海强连忙摇头:“白爷!白爷您发发慈悲吧…..您饶我这次,我当牛做马还钱!”
见吓唬的差不多了,白蛇重新靠回椅子里,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你那女儿这么小,我也下不去手,现在倒是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愿不愿意走这条路了。”
“什么机会?”现在的范海强哪里还会拒绝白蛇的要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我什么都愿意为白爷做!”
“我听说你老婆还有个儿子……”白蛇说出此次来到这个小赌场的目的,在前两天联盛帮开坛收兄弟的时候他就知道道上又多了个对手,而这个对手的“后爹”正好在他们的赌场上欠了钱。
“你这儿子很不识抬举,专和我们红莲社对着干……”白蛇接着说。
“白爷!我拿刀捅了他!”范海强哪里知道现在张良什么地位,还以为这个便宜儿子是个身体瘦弱的文弱书生,立刻面目狰狞的说道。
“捅了他?”白蛇冷笑:“你怕是连他身边都进不了,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儿,最近我们这边有兄弟和联盛帮打官司,有一份关键的证据在他那边放着,只要你帮我把证据搞到手,我不光不找你要那十多万的欠债,还一力担保你加入红莲社!”
听了白蛇的话,范海强脸上的恐惧渐渐退去,所有街头小混混的梦想不过是加入更大的帮派当个威风凛凛的大佬,他这个级别的老混混这辈子已经看不到什么希望了,突然一个馅饼掉在他脑袋上,有可能成为红莲社的成员,这让他眼中冒出一股凶光,他表情有些狰狞道:“白爷,我一定帮你搞到……”
傍晚酒吧里,张良和毕云天坐在卡座里,毕云天脸上依没有半分笑容。
“新工作怎么样?”张良问道。
“还行……”毕云天手指摩挲着酒杯,这些年在算盘的羽翼下让他透不过气来,可算盘的突然放手又让他不知所措,他没有什么能分享喜悦或者悲伤的朋友,张良应该能算一个,但是他面对张良却什么也提不起Jing神,他很想对着算盘说,你睁开眼睛看看,老子离开你也过得风生水起!可是算盘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在家里了。
“你知道算盘最近在哪里吗?”毕云天状似不经意问道。
“好像在他公司附近有套房子,我听苗子说他现在都住那里,你放心,他这段时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