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张良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默默看着天花板,然后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找到眼镜戴上,站起身披上一条睡袍,将带子系好,堪堪遮住他白皙的身体和胯间的黑色贞Cao裤。
睡袍是爱马仕的最新款,真丝混羊绒面料,这几年专业优秀的业务能力让他变成了一个Jing致的利己男人,他可以为了打赢官司无所不用其极,得罪他的人总能踩到他所设的陷阱,他的睚眦必报让人心惊,对这样的人,没人愿意深交却又没人敢得罪。
除了Jing明和小心眼,最让人感慨的就是他的自律,他的人生好似被时间切割的整整齐齐,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都有着严格划分和执行力度,仿若一个不会生病不会休息的机器人。
张良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要不怎么看到了肖飞。
肖飞也盯着他,比以前更Jing瘦壮实了,还更加Yin沉,不等张良露出激动兴奋的表情,一巴掌就兜头抽在了他脸上。
肖飞一巴掌把张良打蒙了,然后进屋反锁上门凶巴巴大骂道:“真他妈胆大!半夜能瞎开门吗?!有十条命也挂了!”
张良的眼镜被打歪了,他着急忙慌的想要扶正眼镜腿,让自己看清楚进来的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然后他发现他男人受伤了,外衣脱掉后,血都渗了出来,顾不得五年没有见面的陌生和尴尬,他连忙上前帮肖飞把外套脱掉,他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右肩上一处在胸膛上。
张良扶着肖飞躺靠在自己的床上,手忙脚乱的拿消炎药和纱布,中间按下烧水壶烧伤热水。
“先撒药粉!”“横着缠!”“你TM是废物吗?连扣都不会系!”肖飞颐指气使的冲张良叫唤。
张良被骂的鼻头冒出汗水,手忙脚乱的像个废物,这种无措和紧张他已经有三年没有体会过了。
等包扎好,肖飞心满意足鸠占鹊巢的在这张大床上睡了过去。
张良不敢睡觉,冰了毛巾放在肖飞的头上,这么重的伤,他怕他发烧发炎,然后趁着肖飞哼唧就往他嘴里灌水。
直到凌晨五点多,肖飞终于睡踏实了,他才浑身泛酸的站起来,打电话让助手送了只新鲜的母鸡。
助手连门都没进就被张良赶走了,他拎着母鸡进了厨房,找出许久不用的砂锅加水炖上,再泡上松茸、竹荪,又闷上一锅白米饭。
其实张良并不是个喜欢做饭的人,很少自己开火,这间厨房装修好极少使用,但一想到卧室里躺着的是肖飞,他的脸就止不住的发热,莫名羞涩,不住的想要弯起嘴角,仿佛一瞬间被点燃了贤妻良母属性,十分想要帮心爱的人做饭。
他以为他的心在长久的寻找和煎熬中要变成石头了,却在见到肖飞的一瞬间发现,原来这个人就是能让他迅速融化的太阳。
这是一场孽缘,无论他多冷静多理智,只要遇到肖飞,他的眼睛里和心里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很快鸡汤的香气四溢,从厨房往外发散。
“小鸟儿!”外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叫声。
张良连忙将松茸和竹荪倒进鸡汤里,往卧室里跑。
肖飞睡醒了,大咧咧的靠坐在床头上,下巴上范青,一双眼睛冷森森的嘘着盯着张良瞧,盯得张良脸上染上红霞,羞答答的把头低下。
“怎么和以前一个德行?”肖飞不满的皱眉,然后就闻到了跟着张良溜进来的鸡rou香味儿:“什么味儿?”
“鸡汤。”张良连忙抬起头,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就是听到肖飞的声音,看到肖飞这个人就止不住的激动,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在面前,想要抱他,想要亲他,可是他什么都不敢做,最后只能像个孩子给大人献宝一样跑回厨房盛饭盛汤。
两人坐在餐桌前,张良知道肖飞的胳膊不方便,将整个砂锅抱到对方面前,用筷子把软烂的整只鸡撕开,鸡rou撕扯开的一刹那,扑鼻的香气就让肖飞咽了口口水,右手不方便就用左手将鸡大腿拎出来一口塞进嘴里。
张良突然就体会到了做菜的幸福感,看着肖飞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油光,他好像比对方还要满足一般。
“虎刺那个官司是你给打的?”肖飞叼着鸡rou口齿不清的问道。
“啊?”张良茫然的看着肖飞眨眼,虎刺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对于被告原告当事人这些,他从没在意过,更何况肖飞说的是花名。
“就是——”肖飞凝眉想了下虎刺的本名,一时也想不起来,便也不再去想了,一手端起剩下的鸡汤咕咚咕咚喝个干净,连口汤都没给张良留下,然后问道:“当律师了啊?”
张良见肖飞吃饱喝足要问话,连忙正襟危坐,可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件睡袍。
“真是没啥变化。”肖飞上下打量一会儿张良,发现除了衣服穿的不一样,表情和身材和五年前没什么变化:“怎么还这么畏畏缩缩的?”
张良觉得肖飞大概是不太满意,两只手无意识的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