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丢的时候不到两岁,他带着弟弟去买冰激凌,交钱后拿到冰激凌,再一转身,弟弟就没了,在他记忆中,弟弟软软的乖乖的,笑起来还有点憨,是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所在,也是全家的开心果。
算盘试图从毕云天身上看到两岁弟弟的影子,但却很难从这个一脸恐惧又倔强的年轻面庞中看到那个又软又憨的模样。
他的弟弟,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是被他亲手打碎的,想到这,算盘有些气血上涌,他的手指在毕云天的胳膊上摩挲,感受对方温热的触感:“他们打你了?身上还有哪儿伤了?”
毕云天在算盘伸手抓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吓得僵硬住了,明明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和这个病人,可他却被恐惧支配,一点也生不起反抗的意识,听了对方的话,他愣了愣,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算盘见他脱衣服,便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看着毕云天将衣裤全部脱掉,青年匀称的骨骼上覆盖着漂亮的肌rou线条,只不过被一道道或轻或重的鞭痕破坏了美感。
“转身我看看。”算盘压低了声音。
毕云天像木偶一样转过身,后背上的伤势更加骇人,整个后背被打的像一块破布,已经看不到完整的皮肤,血rou模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算盘缓缓吐出一口气,松开攥着床单的手,就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毕云天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想用手捂自己的下体,可曾经因为这样做被算盘狠狠惩戒过,让他不敢捂住。
算盘本想让毕云天披上件衣服,但想到他身后的鞭伤,怕引起二次感染,便什么也没说,轻咳了一声:“进来。”
刘医生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身伤痕的毕云天,他见多了受私刑的帮会成员,早就有了免疫力,但看到这么重的伤,还是有些震惊:“靳子骁是越来越变态了,怎么把个小孩子打成这样?”
“给他处理下伤口。”算盘说。
刘医生闻言,连忙按了呼叫铃,不一会儿就有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被众人围观自己的身体,毕云天脸上又红又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这种尴尬没持续多久,他就被护士给带到了里间,又是清理伤口又是上药。
“别吓唬人家,这几天好好安抚安抚他。”刘医生走到算盘旁边轻声把毕云天受到的惩罚说了一遍,最后庆幸道:“还好你醒得快,要不然这孩子被狗弄了还能活?”
虽然知道靳子骁是给自己报仇,但算盘还是气的想要把这个兄弟活剐了:“让他给老子等着!老子出去就把他那条狗儿子给剁了!”
刘医生只觉得造化弄人,又想到这亲弟弟被他艹了好几个月,不由低声问算盘:“杨哥,那你和这弟弟,以后咋处?”
算盘脸色变了变,忽然露出抹笑容来:“咋处?都上了我的床了,我还能再找个弟媳妇送他怀里?”
“啊?”刘医生愣了愣,没想到算盘会是这个答案。
“他这样,你觉得还能艹的了女人?”算盘目光透着股恶狠狠的劲儿:“这是我弟弟,从现在开始,我护他一辈子,我不管他是把我当哥哥还是当爱人,或者是把我当仇人,都只能在我羽翼下待着。”
“……”刘大夫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提醒道:“你的伤还没好,我看他也伤的不轻,先别起冲突啊……什么事儿等伤好了再说。”
“唔——”隔壁里间突然传出一声痛呼,算盘连忙扭头往里间看去,许是血缘关系作怪,原先他对毕云天没那么多的心疼,现在知道对方是他寻找多年失散了的弟弟,他突然就有种血脉相连的共情感:“怎么了?!谁TM下手重了?”
“你别吓唬我的人。”刘大夫扒头看了看,不满意算盘吓唬自己手下的护士:“他有些鞭痕发炎了,得把脓挤出来,一会儿再给他打一针消炎药,伤重的地方要裹纱布。”
不一会儿帮毕云天处理好伤处后,医生护士都出去了,房间里又剩下两个人。
毕云天披着一件褐色的真丝浴袍不安的站在算盘床边,他万万没想到算盘会让人帮他治疗伤处,可又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算盘现在越看弟弟越心疼越喜欢,虽然和幼时对弟弟的感情有所变化,但突然就有种想要好好呵护他的冲动。
“谢谢算盘哥。”毕云天觉得算盘是想要这句话,便低头道谢。
“我姓杨。”算盘突然说,你也姓杨,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不用加前缀了,以后叫我哥就行。”
毕云天知道算盘是他的外号,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告诉自己他的姓,这突如其来的宁静让毕云天心里发毛,他警惕的看着算盘,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算盘自然能看出他眼中的防备,忍不住轻笑一声却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脸色发青。
“你…..你没事吧?”见算盘脸色不对,毕云天忍不住问道。
“再过来点,我不打你了。”算盘缓过劲儿来,伸手让毕云天再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