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连一天医院都不用待便回家了。
当然医生还是建议他可以待一晚,恢复好体力再离开,但少年不想自己一个留在医院里,因此在和医生确定过後林徽带他出院了。
夏茸茸检查结果当然也是一切如常了。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任性。”男人惩罚性地捏捏小孩的鼻头,根本说不上凶恶地教育儿子。“害我和茸茸多担心。”乖的儿婿则被他摸摸头。
林望舒自知理亏,娇娇地送上红唇示弱,小舌舔弄男人的唇瓣以作讨好。
“坐好。”男人不吃这一套了,把人按在座位上,绑好安全带。然後扭头问:“茸茸,要喝点东西吗?刚刚一直忙乱着,一定很累吧?”
“不会不会。”少年双手在脑前挥动,“小舒没事才是最好的。”
林徽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地牵着,“小舒好还不够,茸茸也好才是最好。”
少年随时像嘟起的嘴巴此时才扁着,丰满的唇瓣抿成薄薄两片,感觉到被珍惜了,上挑的眼睛才蕴酿起泪意,滴答滴答。“我刚刚好害怕,小舒要是有什麽事……”他说。
“小舒没事了。”林徽把少年抱到怀中,用手帕仔细擦掉眼泪,一秒变成花脸猫。男人一拉安全带,儿婿就被扣在岳父的腿上,拿他当座位了。今天只有夏茸茸有这优待。
林徽向林望舒说:“吓哭茸茸了,小舒要怎麽办?”
“茸茸……对不起,我不任性了。”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拉着小猫咪的尾指,兔子耳朵都耷拉着。
“真的?”夏茸茸从林徽怀里扭过头。
“嗯嗯。我知道你们很疼我,而且……胡扉哥哥也挺好的,所以我同意他和爸爸的亲事了。”
“小舒,我们甚至还没有机会开始谈这个……”胡扉至今在非公事上的事情还在躲着他。
“诶--那我是白考察了吗?”
“小舒……”就连丈夫也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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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小孩彻底放下了芥蒂,又回复了黏人劲,只是不敢一下子回到未孕时的激烈交合了,那个等月份再大一些吧,倒是时不时就让爸爸玩小屁股,呜咽地娇yin。
林徽很难真的去逮胡扉,就算送药也只会引起尴尬,但是机会自己送上门了-他在桌面上收到了一封辞职信,打开一看,正正是秘书长胡扉递上来的。
这下对方想不见他也不行了。
他拎起电话,按了直线,听到喂一声後便说:“胡秘书,麻烦你过来一下。”
……
对方知道他已经看到信了,沉默了一会,回道:“是。”
“请坐。”林徽坐着办公椅上,和他一桌之隔是胡扉。
林徽已经有和小秘书谈话的策略了。
“你的工作能力很好,性格也谨严谨细致,公司也很器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麽想辞职呢?”
胡扉托一托眼镜,平淡地说:“正如我在信里提到,我的辞职不是公司的问题,而是基於一些私人原因,需要一段时间休整自己。很感谢公司和总裁的赏识,但我想这并不是什麽可以协调的事。”
“没有什麽是不可以协调的。但是,我不觉得这是你真的的原因。又或者说,可以告诉我你的私人原因是什麽吗?”
沉默……
“…是邮轮上的事吗?”
胡扉扶眼镜的手颤了一颤,连林徽都能察觉到了。
“果然,”男人说,“其实我想找你谈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之前就说过,不用你负责。”胡扉张嘴,像是才找回声音,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
“我想当它没有发生过,但当晚的事不时又浮现出来,再这样下去我判断会影响我的专业能力,所以才做此决定。是我个人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那天虽然是喝醉了,但我想应该察觉到了。就正正因为这原因我才离开的,我不想拆散您的家庭。我能看出您对孩子们有多重视,这必然是要很多的爱和心思经营的,从其中又可以得知你对亡妻的爱……我不想招人恨,退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越讲越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麽,乱说越乱,只觉得自己像个怨夫,横竖就是想埋怨一通那种。
这不是正常的,快停下……
“我挺喜欢你的。”
什麽?胡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但对方却继续说下去。
“无论作为下属,还是作为伴侣。愿意舍身救我的人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好和心意吗?”
“……但”
“破坏家庭-是你最担心的吧?我对小舒和茸茸好并不是对谁的感情的投射,更不会是因为对妻子的爱,我现在表达的好感自然是对你本人的,不存在你突然变成了第三者的事,妻子去世这麽多年了,已经放下了。”他的眉目平静,显得十分文雅,令人不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没那麽多余情未了,而是时隔多年遇上合适的人。
男人把辞职信推回去,继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