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间别墅里,言清一直好奇为什么不出任务了,也好奇为什么原来不经常陪伴自己的陆慎整日在自己身边。他总是光着大腿在客厅里来回晃悠着,又或者在别墅地下的靶场练习射击。
前几日被陆慎折磨的太过残忍无道,自己在阳台上哭泣着射出来,光想到这个场景,他就觉得羞耻的过分。
陆慎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有些时候开会开整整一天,但是总也不愿意离开自己。
他并不知道偷袭他们的人已经被外围的手下们达成了筛子,以为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这几天,虽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言清的脑中总是闪过一些奇怪的场景,比如,他害怕男人离开他。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情绪,毕竟自从在一起,男人从来没有抛下他不管过。
不过他就是隐隐约约觉得,男人会对自己置之不理。
他没有和陆慎说,但是晚上总是做噩梦,梦见陆慎搂着别的omega,或者梦见自己和别的alpha在一起,每次醒来看见陆慎的那张脸总是格外的愧疚。
只能讨好似的亲两口。
只不过,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多,就好像是曾经的记忆一般。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让言清心惊胆战,尤其是他还梦见自己杀死了陆慎,在一艘邮轮上,因为陆慎要娶别的omega。
因为睡不好觉,所以言清的脸色有些憔悴。
莫名其妙的,就算再陆慎开电话会议的时候,他也会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认真的聆听。他总有一种预感,好像只要自己稍稍离开陆慎他就会离开一样。
起初,陆慎觉得言清因为愈合的原因太过于劳累。
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不是这个样子。
言清总是狐疑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或者自己要出门处理事情的时候,他总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到,言清告诉他自己的那些噩梦,然后抱住了男人,“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宝贝,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尽管陆慎给了承诺,但是言清却依旧越来越虚弱。
最后,陆慎把私人医生叫到了家里才明白了一切。
言清这辈子只被他一个人标记过,这标记断断续续,后来还被洗掉,已经对腺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后来因为抑制剂和诱导剂的介入导致腺体时常处于紊乱的状态,需要被alpha永久的标记才能缓解这种腺体失调。
如果不进行永久标记,言清的身体可能会受到永久性的损害。
而且现在太多的临时标记,可能会导致以后都无法受孕。
omega睁大眼睛看着alpha和医生嘀嘀咕咕的样子,慌神了很久,终于问道:“我是要死了吗?”
“不会,你怎么会死呢。”陆慎笑了笑。
言清问:“那我是怎么了?”
陆慎笑道:“真的没事。”
言清换了一副面孔:“我都听见了,医生说,需要你永久标记我。”
陆慎一愣,“嗯。”
言清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陆慎只是摇头,他没有不愿意,他巴不得这个omega永永远远的属于自己。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aLLis拥有自己的腺体细胞,可以通过腺体定位的方式找到他标记的任何人的位置。原本,aLLis早就应该被除掉,但言清的爆炸毁了他当年预先安排好的计划。他原本以为言清没有那么的激烈,又或者是当时自己也真的被其他omega的新鲜感冲晕了头脑,太年轻又太虚荣,以为言清总会等着自己,而世界也等着自己娶品尝。
言清看陆慎愣了很久,只是乖巧的笑了笑,“我不逼你。”
陆慎被回忆折磨的有些疼,但是言清已经从他的怀抱中离开下楼去靶场了。
两人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又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
直到在一个温暖的午后,言清毫无征兆的发情了。
仓兰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巨大的别墅里,浓郁的香气让任何一个alpha都可以欲罢不能。
但是言清却不见了。
陆慎依照着信息素的浓度搜寻了整个巨大的别墅,终于在地下室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言清。
omega赤着脚蜷缩在角落中,手中拿着一个普通的alpha抑制剂。
这是陆慎的别墅,自然不会用适用于他的抑制剂。他就只在忐忑犹豫打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干什么!”陆慎没缘由突然间升起来一股怒火,打掉了他手里的针管,把人拎起来,“发情我了我帮你。”
言清看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问道:“你会永久标记我吗?”
陆慎没有说话。
“看起来是不会的。”言清自言自语。
“宝贝,我以后会标记你的。”
“嗯,我相信你。”言清笑了笑,“那你能去给我买抑制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