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夏小白的手没有倒掉那残汤,他的嘴唇一步步的接近,触碰到冰冷的碗沿才让他清醒过来,将碗放洗碗池上面的台子上,倒退一步,耳根子通红,肯定是最近瞎想太多了,不然自己何时竟然这么地鬼畜。
夏小白垂着头,我真不是人。
不过转念又一想,客观地来说,我只是为了更好的避免食物的浪费而打算采取合理的行为,如此一来,菜汤不会被浪费,我也不得不地多吃一点还可以长身体,结果正义,真是,完美。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的想法。想着就直接上前拿起碗,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菜汤。“嗝~”
然后将旁边妈妈夏小婉做的吃完菜没有喝完,剩余的清汤白菜一咕噜倒进水槽里。毕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夏小白不想洗碗,至少现在不想,撑得慌。“嗝~”,在冰箱里拿出葡萄,端着慢悠悠的走回客厅,将葡萄放在夏小婉身前,然后瘫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两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表示自己吃多了暂时动不了。
夏小婉没有表示什么异议,休息是可以的嘛。看着蕴含大智慧的神剧,自顾自的标记出学生们需要关注的论文重点。
窗外火伞高张,风吹散了空中堆集的云,在夏小白眨眼间,天空中的白迹又随风而聚。
不知过了多久,影视的氛围逐渐转为哀愁,纸张来回翻阅的“嚓嚓”声,夏小白感受着身旁淡淡的清凉湿润,浅浅呼吸一口如同在远古森林内部中央
水潭边一样,骄阳穿过参天巨树,而自己躺在深幽寒潭上方,又有轻风带来丝丝清香,弥漫进鼻中,夏小白瘫着的身子逐渐往下滑,想了想,站起来决定躺在沙发上睡个午觉。
准备躺下时就感觉后背被锐物抵住,他猜想应是一只笔。少年记不得是多少次叹气,这个恶婆娘。站起来转头看着妈妈视线仍然在期刊上,右手单手握着书口,左手持笔以笔帽一端抵住自己肚子。(注:站着转过来自然是肚子)
夏小白右手接近夏小婉握笔的左手,一把抓住她洁白无瑕的手腕,一如既往的细腻绵软,有着不符合正常情况下的柔弱无骨,白嫩清凉。曾经夏小白还暗戳戳地以为母子二人是身体有病,认为可能是身体气虚,阴阳失衡。由他偶有涉猎的中医基础理论辩证所得,多数是肾阳不足引起的,肾阳乃一身阳气是根本,肾阳不足时,对各脏腑组织器官的温煦作用减弱,所以会出现寒冷体质。而且这也和百度上名医的在线回答一模一样。
直到在冬天钻被窝才发现,原来冬天身上是暖乎乎的,还有好香。当时只以为自家人是特殊情况,医生能有什么错呢?直到遗书事件………。我草他……,不,我草我妈的。
《论他妈的》不如《论我妈的》的文明,更适合某些方面社会的进化演变。“他妈的”这三个字本身就是卑劣的天才发明,激烈而凶狠。而“我妈的”就很温和了,相比而言更符合主流提倡的文明进化要求褪去兽性的需要。(注:《论他妈的》是鲁迅先生一篇杂文,字数不多。里面鲁迅先生对“他妈的”有着独特的理解———卑劣的天才发明。在此借用。)
简单的就可以想象,当人们将“草他妈的”这四个字替换为“草我妈的”又有多少人说得出口呢?此时的人们是否会更可能去反思,反思为何会骂人,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文明是否会因此前进一点;或者,说出口了又能有多少侮辱性的意味含在其中,世间又能减少何其多的争斗。
所以,为了文明,为了和平。建议大家替换自己常用骂人语言,让“去他妈的”去他妈的。
夏小白晃晃脑袋,想试试在自己脑里能不能听到海的声音。毕竟都说脑海脑海的,又有俗语说别人脑子进水了,是否为外界的“某种概念性”被我们所吸收。相对于我们本身来说进去的东西就如大海相对于水滴。但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且行且看。(注:可知论不可知论?)
思考长久之后,在妈妈疑惑的眼神转过来时夏小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夏小婉严肃地看着夏小白,脸上没有平时的淡淡笑意,也可以看出并不是那种刻意的冷漠。那是独属于深度科研时的严谨周密,干净利落。轻启朱唇,话语是简明扼要的
“还有事?”之所以多一个“还”字她知道他知道。
夏小白认为“还”字代表催促,代表她没有忘记。代表………,他也不知道。目光游离,眼神四处乱瞟。
此时电视播放午间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播报传到夏小白耳朵
“孟加拉国达卡恐怖袭击案宣判七人被判死刑”
夏小白觉得天命在我,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了,左手指着电视
“妈,快看,达卡袭击案七人被判……”
还没有说完就被夏小婉打断
“闭嘴,再不洗碗,下一个就是你”
夏小白突然觉得生活了无生趣,放开了好滑好嫩好软的皓腕,感觉自己被玷污了………站在原地。
夏小婉抽手回来,用左手握住书脊,右手拿笔标记刚才记下的重点。“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