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并不能这么做。”陆勖攥紧他的手,喉咙莫名干渴,“您可以选择注射抑制剂,或是叫医生。”
姜显的思绪已变得十分混沌,可他在听到‘抑制剂’三个字时本能地摇头,被陆勖捏着的手腕很疼,但他另一只手仍旧用力地攥住了对方的衣襟。
陆勖把他的模样收在眼底,逼近他问道,“为什么?”他的五官深邃立体,看上起极具攻击性,靠近时会让人产生一种被胁迫的错觉。
姜显的眼眶泛红,陆勖的信息素被抑制环束缚着,只有现在这个距离才能令人感受到些许,是一股强大而温暖的气息,像冬日里融化冰雪的阳光,不断地引诱着他靠近。
“为什么要让我咬您?”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引诱。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顺着脊背往下,在身体内部掀起铺天盖地的惊涛骇浪。
姜显似乎有些站不住了,他无力地用额头抵在陆勖结实的肩头,近乎哀求地哭了,“救救我……”
眼泪里也含有丰富的信息素,空气中的每一丝每一缕都在叫嚣着透过呼吸融进他的血ye里。抑制环上的蜂鸣器发出警报,剧烈地疼痛与源自生理本能的勾引让他变得异常烦躁,他扬起脑袋望向天花板四周昏暗的光线,喉结上下滑动,发出一声压抑的,谓叹似的气息。
攥着细腕子的手陡然松开,他甚至牵着那只无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颈处。
他不想再继续戴这个狗项圈了。
陆勖用另一只手勾紧姜显不盈一握的腰肢,低头在姜显耳边咬着牙,哄骗似的说:“解开,解开我就咬你一口。”
姜显靠在这个结实的怀抱中抖了一下,随后才慢吞吞地踮起脚。
抑制环的蜂鸣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咚的一声——抑制环砸在了地板上。
一股前所未有强大气息瞬间将姜显包围,野蛮而强悍地将他拖进了某一个可怖的深渊,这股侵略性的气息让姜显害怕了起来,他畏惧地抖得更加厉害,甚至开始想要推开对方。
然而在抑制环解开的那一瞬间,两人彼此的信息素便迅速交织融合在一起,变得密不可分,中间没有试探和融合的过程,只有契合度极高的AO之间才会有这样的现象!
陆勖的诧异一闪而过,理智在此时早就被生理渴望而吞没,他迅速制住了挣扎的姜显,将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头,对着后脖颈处露出来的软rou亮出了獠牙。
利齿在刺破腺体的那一刻信息素就立刻顺着体ye释放了进去,像一记强有力的春药注射进一具空虚冰冷的躯体,姜显尖叫了一声,强烈的刺激让他濒死般挣扎了起来。
陆勖将他摁到了床上,抵进柔软的被褥,强悍的体型让怀里的人无处可逃。
咬破腺体的那一瞬间,属于姜显的,浓郁而清冽的信息素冲进了他的血rou,纯净、透彻,似冬季里下的第一场雪,涤荡进陆勖气血翻涌的胸腔,交织成阵阵缠绵悱恻的雨。
姜显承受不住信息素交融的强烈刺激,在陆勖身下猛然挣扎,陆勖的手顺着他弓起的后腰,把人揽住,用膝盖分开对方的双腿,死死地镇压。
姜显惧怕这一股可怕的气息,虚弱而惊恐地推拒、抓挠着对方,可是潜意识里,他渴望甚至沉沦于这股力量,没日没夜的痛苦与空虚像酷刑一般折磨着他,他像一个快要被冻死的人,义无反顾投进炙热的烈焰里。
他在这股烈焰里,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熟悉感。
“楚霆!”姜显虚弱地哭喊。
咬在腺体处的利齿陡然松开,临时标记结束。
“别离开我……”哭声里带着难以忍受的绝望。
·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宽敞的卧房内充斥着几乎能把人溺毙的信息素,房门被打开的瞬间这些信息素如排山倒海般倾泄出去。极具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让门外的所有人都短暂地失去了行动力,用力好几秒才缓了过来。
陆勖被人从床上拉起,推搡拉扯间他眼眶猩红,一双深幽的瞳孔紧盯着倒在床上已然昏迷不醒的姜显。
床上一片狼藉,姜显衣不蔽体地侧卧在床上,后颈处一片鲜红,被褥沾上了斑斑血迹。
“啪——”
一记耳光打歪了陆勖的视线,将姜显从陆勖的视野中抹去,他再回过头,戴维德一张勃然大怒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谁给你的胆子!”戴维德怒不可遏,他瞪着陆勖的眼神恨不得化为利刃将眼前这个以下犯上,卑劣低贱的alpha捅个对穿。
陆勖没有了抑制环的束缚,犹豫情绪失控而不断释放的信息素让另外几个牵制着他的alpha也有些受不了,在信息素的天然优势下被他两三下反制。
然而就在戴维德以为场面快要控制不住时,陆勖在挣脱钳制后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然后就算如此,戴维德仍旧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我没什么可辩解,等他醒来你可以自己问他。”陆勖擦掉了嘴角沾上的鲜血,舌头划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