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以及外面的阳台也遭了殃,而且可能是不用顾忌砸到人,石头都是对着窗户扔上来的。
尽管跳舞看上去是个挺轻松的事儿,实际上一天下来也折腾得人腰酸腿乏,更何况时不时的还得接个大活儿。
李秀玲甚至都动过是不是弄点下奶的东西吃的念头来,但终究没敢付诸于行动。
“娟儿啊,咋啦?”
不时有些小碎块落在她身上,倒是多亏她今天没有给丈夫按摩,身上背心裤衩穿得还算齐整。
丈夫也醒了,只是苦于无法移动,在那里挥着一只胳膊嗬嗬的叫。
李秀玲这才看见,她手里的纸往左边乳头上一沾就湿一块。
她这才清醒过来,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刚要扑到窗户上想看个究竟,第三块不知是什么东西擦着外墙打在窗台外沿,碎裂开来迸射到另一扇窗户上,打裂了玻璃。
她好不容易从床单里爬出来,就听见隔壁屋里也在叫,声音大些的是婆婆,又细又尖的是乐乐。
又把丈夫用力往床下推了推,这才掉过头往外扑。
李秀玲帮着她弄了好一会儿,奶水也没收住,没办法,她只好在胸罩里垫了些纸,先应付着,而后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小娟仗着租住的地方近,图便宜就没在舞厅租更衣柜,因此不得不经常跑回去换衣服,从而导致营业时间过于零碎。
临睡前她盘算了一下,电视是肯定要买的。
她只能趴在地上,披头散发光着脚往外爬。
尿完擦拭干净,李秀玲起身从小隔间里走出来整理衣服,正看见小娟侧着身子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忙活什么。
见着他往卫生间走,留着那一手的芬芳也不知是嗜好还是帕金森前兆。
“哎呀,以前我就说,你回奶没回干净就不该出来赚钱。这天天让人接触,根本断不了!”
今天这种情况更严重一些。
阳台的架子上有一
刘哥那边的三万块还能再拖拖,反正他也没有明确表示要自己什么时候还。
那个右边的乳头没得到照顾,正不住的往外渗着奶水,在乳头顶端汇聚成大大的一颗,就滴落下去,而后又聚起一滴来。
小娟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拿了纸正不住在胸前比划。
迷迷煳煳的她睡着了。
此时暑气未消,气温偏高,客人们一饱口福之后,难免有些残留渗漏出来,时间一长就会散发出一股馊味。
站是站不起来了,窗外扔上来的大约是砖头瓦块一类的东西,纱窗肯定已经破了,迸裂的渣滓打在地上啪啪的响。
小娟气恼的回答:“姐你看,这咋还止不住了呢……”
因为这,她的收入有时甚至比张晓芬还要高一些,毕竟牛奶都不免费,何况是货真价实的人奶呢。
小娟也是有些后悔,无可奈何的回答:“那能咋整,还不是穷的。”
好在舞厅对女人免费开放,不收门票,来去自由。
她力气小,丈夫沉重的身躯拽了两下也没挪动多少,这时第二扇窗户也已经被打碎了,连销轴都被打坏了一根,整个框子歪歪斜斜的耷拉着。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了卢玉,俩人已经很少联系了,只知道她和刘哥打得火热,看样子修成正果也就用不了多久的事儿。
李秀玲急中生智,拽住丈夫身体里侧的床单勐的往后就拉,两个人连带床单一起滚到了床下。
但这事终究也有弊端。
“遇上个傻屄,使劲捏我,把我奶给捏出来了!”
她穿了件前开襟的衣服,此刻大敞着,胸罩也解了开来,松松的挂在肩上。
丈夫整个人裹在床单里嗬嗬的叫,黑暗中她胡乱摸索着,总算找到床单的边缘,把他的头露出来,然后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明白,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我去看看乐乐!”
惊醒她的是一声巨响。
实际上家里人差不多都是在同一时间被惊醒的,因为从窗外飞上来的东西连绵不绝,第一块就打碎了李秀玲那屋的半扇窗户。
折腾了大半天,将近半夜的时候李秀玲才到家,简单冲洗了一下,就上床睡觉。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是勐然从床上坐起来,紧跟着另一块飞上来,把那扇窗户上残存的半块玻璃又打了个粉碎,玻璃碴子迸到纱窗上,噗噗作响。
家里人是早都已经睡下了,自从她开始卖身,体力消耗增加,晚上没多少精神给丈夫做按摩,此事也就变成了三两天一次。
作为一个过来人,李秀玲明白这事儿,她自己的奶水到现在也还没断干净呢。
李秀玲问。
其实这件事对她而言利大于弊,回头客里有不少人倒是奔着这对能哺乳的奶子来的。
她吓得勐然往后一缩,连滚带爬的扯着丈夫的胳膊开始往床下拽。
所谓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愁咬。
正是这一下造成的响动惊醒了李秀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