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松开手,一把抓在舒作诚的手臂上。
舒作诚手臂有伤,当场吃痛叫出声来。
韩昭本就想问他中毒一事,如今心下一急,出手就要查看,舒作诚有意反抗,连退三步。
“我听闻你中毒……”
“我没事。”舒作诚着急打断他。
这场面,愈加眼熟。
同前世临别前的那次相见有上七分相像。
韩昭欲再度向前一步,舒作诚又后退一步,他目光中的怯弱不再,已换成谨慎和坚定,他提防道:“天太冷了,我先回去。”
舒作诚内心反而是惴惴不安,他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不愿让那人知晓他中毒一事,也不知为何要因受伤一事对其百般设防,他不清楚自己因何而慌张,又因何想要逃离。
他行得太快,被门槛儿绊倒,一下便摔在了台阶上。
地上已有积水,阴寒刺骨,沁入衣摆,激得他咳嗽不止。手撑地时伤口裂开,只觉得手臂上的疼痛爆发而来,随即麻木无力。他撑不住身子,只得半匐在地,满满挪动。
韩昭赶来,迅速将地上之人打横抱起。
舒作诚想要挣脱,却无力抵抗,内心一时慌乱如麻,不知所措。
“别动。”那人冷言叮嘱,他的视线全在舒作诚缠满绷带的手腕之上。
舒作诚在他怀中,拘谨了身子不敢动弹,对那人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冷雨淋在脸上,流进眼眶,他也无力去擦拭。
“你不必这般怕我,我不会对你怎样。”
他语毕,颜京墨正端着一罐刚煮好的汤药从柴房走出,见状那人大惊失色,放下手中之物,快步跑来。
“这又是怎么了?”看舒作诚一身泥水,颜京墨知道自己这又得挨骂,视线刚刚从他身上溜走一会儿,竟惹出这等事端来。
韩昭并未出言解释,迅速带怀中之人回到西厢房。
舒作诚一直低咳着,来到室内气温回升,他反而咳得愈加厉害。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倏地大声咳嗽,他挣扎着下床,来到痰盂之前连连作呕。
这几日除了几碗稀粥和苦药汤以外他未再服用他物,此时他也就多少呕出些许酸水来。
韩昭取来凉茶与他漱口。
舒作诚漱口之后,也不顾及那些条条框框有的没的,忙抬头对韩昭说:“你帮我开副药,让颜京墨去抓。”
那人疑惑看他。
“开药?”他问。
“帮我开一副……催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