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也不会轻易相信我,我们俩可说是各有心事,但我们又已经确信,在这个特殊的事件中可以暂时互相信任,我们是彼此的救命稻草。
我还想在这里多留一点时间,尽可能多地捕捉这些刽子手的恶行,写一份详尽的报告。这个陶苏仿佛已经黏在我身上了,我有点为难了。
但,平静是那么短暂,一如每个人所料。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瞬息之间的平静一旦被打破,哪怕是丢一个小石子引发的涟漪,都会导致一场血雨腥风重新上演,而为两位女主角配戏的正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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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苏沉默了,过了半响才嘤嘤地道:“这里离村子挺远的。”
我心里想着,既然不敢拍,你干嘛要来呢?既然发现这里发生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为什么你一定要拍照呢?显然,陶苏没有说实话,她一定知道这里有屠杀事件,只是可能没有料到这场杀戮会如此血腥和恐怖。我
披着长长金发的女人比她的同伴略高一点,身材也更加丰满,一阵寒风吹过,金色的长发顺着光洁的额角波浪似的飞扬着,那些死者洒在发梢上的鲜血随着风的吹拂向后飘散。站在她十多米外,还有一个留着干练的整齐黑色短发的美女,因激烈的运动微微出汗的额上贴着平齐浓密的刘海,这两个女人的眼睛都被绣着镂空精致花纹的黑色蕾丝面罩罩住。虽然她们身材和样貌都属上成,可算是绝顶美女,却让人不敢有丝毫觑觎之心。
一声极为轻微
在黑暗中,于是这个女人就像一只小野猫钻进了我敞开大衣的怀中,一股女人特有的清香就钻进了我的鼻子里。这是她自带的体香,和小芬姐那妖艳呛鼻的浓厚香味绝然不同,对我这个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女人的男人来说,有一种异样的撩人风情。她的衣服表面的冰冷透过我里面穿着的毛衣缝隙直透到肌肤上,冻得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把我的大衣一裹,就像倦鸟钻进了一个小巢。
“那我给你拍些吧,你就可以早点走了,我还想多待会。”
她们美丽眼睛里的瞳仁是漆黑的,并不像一个正常人的颜色,而且看上去似乎在发散,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阴邪的气息。两人手里各斜握着一把不住向下滴血的骇人长刀,刀刃不断闪动,令那几个无力地瘫坐在横七竖八的尸体堆里的男人愈发感到毛骨悚然。
陶苏笑道:“每天洗澡还需要说明么,那不是最基本的吗?”
“哦。你没有开车来吗?”原来陶苏一个人不敢回去。不过,这也可以让人理解,一个弱女子又冷又怕,在这么冷的天走着积雪的山路,确实勉为其难。
在重新端起的望远镜视场里,那堆成小山的尸体堆中,站立着两个宛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丽人,在她们的脚下不远处有几个男人蜷缩着。面对着这两个狂暴的杀人女恶魔,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所有希望,被恐惧扭曲的脸上写满绝望,他们已经被吓得心神崩溃,抖抖瑟瑟的双腿甚至忘记了迈动。
两个黑衣女人一动不动,她们无神的美丽眼睛冒出一股死气,威风凛凛地瞟着这几个微不足道的爬虫,他们是这两个魔鬼舒展一番肢体后要发泄淫欲的道具。
她也看出了我的烦恼,有点害怕我会把她抛弃,一想到山谷里的那些呲牙咧嘴的厉鬼和纷飞的大雪,她抖得更厉害了。她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有点羞涩地道:“我能和你抱在一起吗?这样可能我们都不会冷了。”
血滴从长刀的血槽中汇聚到刀尖,间歇地滴落在雪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滴答……”响声,这是在这个安谧的雪空里唯一能觉察到的动静,那几乎微不可察的响动叩击着每个男人脆弱的心房。
死气沉沉的绝美丽人伫立在梅头坳的中央,她们纹丝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宛如两尊大理石雕像。周围又陷入到死一般的静谧中,充满血味的空气好像凝固着,声音都仿佛被大雪冻结,在这个侵染成红色的荒原上,在刚才的屠戮中幸免于难的这些残存者都好似心照不宣,连呼吸都屏息着,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的车停在山下的村子里。早上天气不错,我是一路拍着风景走了几里路爬上山来的。”
大概是怕我误会,她又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不是那种女人。”
“好了,我拍几张。我们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的怀中窝着一个女人,此时却想起山谷里还有两个人,同样是女人,她们却和陶苏风格迥异。
我脸上一燥,不过在这个漆黑的石洞里,也没人可以看到我的尴尬。如果中午闻了一下小芬姐的黑丝小脚是我和女人最近距离的暧昧的话,难道这个纪录现在要被打破了吗?这一辈子还没有抱过女人呢,我是突然走了桃花运了吗?
这个桃花运发生在一个我甚至没见过一面,而且来历不明的女人身上,我不禁有点无奈,道:“这可能是一个办法,来吧,我每天都有洗澡。”
她笑了,说:“暖和多了。”
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