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回去。”宋玉汝开口道。
李琴心不放心，但是宋国英眼睛一蹬，她只好嘱咐：“什么事儿，都好好说啊，别吵吵啊。”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上楼去了。
“没你事，你回屋去。”宋国英严厉地说。
“挂职的申请我已经交了，去边防挂职没有不批的，等我回去命令就下来了。”宋玉汝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倔强。
“他都结合了四个了，你还要去做第五个？他是潜意识攻击性，你还要去？”宋国英提高了声音。
他的声音并不大，宋玉汝却好像被暴风吹袭，抿了抿嘴唇，不敢说话。
“恩，所以，苏木台哨所那边……都对他挺好的，他们接受了他的攻击性。”宋玉汝用一种委婉的说法说道。
“他没说。”宋玉汝连忙开口，“其实，文犀他，文犀他已经是苏木台哨所的向导了。”
宋玉汝只坚持了一秒，就说了实话：“文犀，赵文犀他已经放下我了，苏木台的哨兵，对他很好。”
“那你还去干什么？”宋国英盯着他，沉声问，“做老五？”
这话的意思，部队里的人都懂。宋国英动作微微一顿，他放下排骨，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上的汁水，皱起了眉：“苏木台哨所……几个人？”
“还懂叶斯卡尼语？那孩子一看就挺有韧劲儿的。”宋国英点了点头，随后他打量着宋玉汝，若有所思，“你们俩……结合了？”
宋国英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那你什么意思。”
见他们聊得开心，李琴心站起身来：“赵妈，再去做两个下酒菜，让他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我不在这儿打扰你们男人的事儿了。”
“喜欢？喜欢能当饭吃吗？”宋国英看着他，口气并非训斥，反倒有点像嘲讽，“他现
“我……我放不下他，我想和他在一块儿。”宋玉汝抬起头，鼓足勇气说。
李琴心听见了，噔噔噔下楼：“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吵起来了。”
宋国英边啃排骨边说：“他跟你说的？想让你去边防？还是想让你把他弄回来？”
“恩，我想在燕然堡垒再锻炼一段时间。”宋玉汝忐忑不安地说，“我想去边防哨所挂职两年。”
”
宋玉汝被他质问的声音一吓，就说不出话了，他深呼吸几下，缓缓抬起目光，迎着宋国英说：“恩，我想试试，我想把赵文犀追回来。”
“你？去追他？他现在结合了四个哨兵，你想让他放弃那些人，跟你走？”宋国英瞪着他。
“四个哨兵，算他五个，编制不满。”宋玉汝回答道。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宋国英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是，妈，我跟爸商量点事，你回去吧，没什么事。”宋玉汝出言安慰。
“他们都深度结合了？”宋国英直接问出了关键。
宋国英悬着的筷子收回去了，他举着筷子，看着宋玉汝，神色倒是平静：“你怎么想的。”
这话问出来的语气还算平和，宋玉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宋国英：“我在苏木台哨所，遇见赵文犀了，他是苏木台哨所的向导。”
宋国英筷子一顿，之前父子俩虽然一直聊天，他却不太看宋玉汝，此刻才认认真真看了宋玉汝一眼：“你想回去？”
“恩。”宋玉汝轻声回答。
“没有！”宋玉汝连忙辩解。
这一打岔，宋玉汝也冷静了一点，他坐在那儿，看着宋国英，缓慢但郑重地说：“爸，我是真的很喜欢赵文犀，我放不下他，他现在已经不接受我了，但是我想试试，如果不试一试，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宋国英的眼神深沉起来，探究地盯着宋玉汝，已经察觉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别瞎琢磨了，你妈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吧。”宋国英收回视线，夹起了半块排骨。
“不是，我，不是让他跟我走，是我去他那边。”宋玉汝赶紧说。
宋玉汝震惊地看着他，随即有几分悲愤：“你们已经拦了我一次，还想拦着我第二次？”
“这个事情，你要是跟下来，那是有大功的。”等李琴心走了，宋国英边吃菜边淡淡说道，“不过你妈不想让你在那边受苦，想让你赶紧回来，可惜了。”
“那还好……”宋国英的眉头舒展开了，“他现在怎么样？”
“是你军校那个？”宋国英依然是沉声问他。
“他现在挺好的，苏木台哨所对他都很好，也都听他的，这次叶斯卡尼的事儿，是他最先和疑似阿廖沙的叶斯卡尼遗民接触的，他懂叶斯卡尼语，得到了不少关键情报。”宋玉汝赶紧替赵文犀说好话。
宋国英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那他……他不是潜意识攻击性吗？”
宋玉汝感觉嗓子发紧，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挪开视线，看着桌上的饭菜。
“批了就不能撤了？”宋国英看着他，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