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进来换衣服的,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想出去了,就这么坐在包厢里,看起来倒像是在等人。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钟然突然脸色一变,想起来刚才酒吧的打手还在找傅译。
他冲出包间,看见那几个找傅译的打手还在到处找人,又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傅译被个不认识的人搂着在打车。
明明今晚才认识,他却一眼就从那身影认出那是傅译,只是这会儿傅译没了刚刚在自己面前的强硬,软得跟滩水一样挂在旁边的人身上。
换衣服都要他背过身去,却肯叫人这么搂着走?
“你就这么走了?”他咬着牙过去问傅译,傅译没回话,那个搂着傅译的人却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钟然身后的保镖,于是把傅译往旁边一放,溜了。
直到这时,钟然才发现傅译的甚至好像有点不清醒,一脸晕乎乎的表情,跟喝醉了似的。可他也没见到这家伙今晚喝酒啊?
是你非要送上门来,结果我一说不接受,你出门就能跟路上随便一个混混搞上?还差点被人捡回去?
他越想越气,干脆破罐子破摔。
“把他带上。”钟然一字一句地吩咐身后跟着他的保镖,语气里带着气急败坏。
不就是想上床吗。
钟然并没有走多远,而是直接去了一家酒店。
这里比起酒吧的包厢还是要干净很多的,勉强也能让钟然大少爷忍受下来。
傅译被扔在床上,钟然一脸嫌弃地把他身上刚换上的衣服扒下来,扔的远远的,傅译脑子不太清醒,却也算得上配合,该抬手抬手,该抬腿抬腿,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也丝毫没有警觉性,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对着钟然笑了笑。
“哼,”钟然看他半闭着眼睛,不像之前那样闹腾了,神情居然还有点安静,心里一阵不爽,这家伙还挺享受自己给他脱衣服的?
要是换个人给他脱,他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样子,来者不拒?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酸溜溜的念头说出口,他的脸色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骤然难看了起来。
在那件衣服下面,傅译的上半身密密麻麻,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苍白的皮肤因为酒意和药性染上一层薄红,衬得胸口那些已经淤紫的吻痕和齿痕更显狰狞,腰上的青手印清晰可见,哪怕是没有经过情事的人也不难想象出那个暴虐的侵犯者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双手握住这腰,侵犯这具身体的。
他沉着脸把傅译裤子扒下来,傅译柔顺地顺从着他的动作,但是这份柔顺反而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尤其是钟然看到傅译连腿间也满是新鲜的情欲痕迹之后,心里再无半点侥幸。
面前这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家伙,分明是不久之前才从另一个人的床上下来。
钟然就跟个出差几天,回来以后发现自己被老婆带了绿帽的男人一样,一时恨不得把这个到处发浪的骚货拖下来好好教训一顿,把他下面那张离不得男人肉棒的小穴打肿,让他哭着说以后再也不敢乱搞了。
他掐着傅译的下巴问,“你男人知道你出来勾搭吗,嗯?”
“你说哪个?”傅译脑子有点晕,反应迟钝了不少不说,还特别乖,钟然问什么他答什么,就是这实话有点气人。
“难不成还有几个?”钟然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成河豚。
“你不在的时候……”傅译顿了下,像是脑子没转过弯来还在想要怎么回答,“我跟好多人都做过了。”
苏逸尘,孙继远,裴洛,孙远新。
钟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便突然发疯把傅译扛了起来。
他看起来是个斯文娇贵的大少爷,可也是个男人,要把傅译扛起来虽然费点力气,却也不是做不到。
傅译突然悬空,有些不适应地挣扎了下,但很快,他就落了地——钟然把他扔到了浴缸里。
他现在全身赤裸,一身情欲痕迹无所遮掩,大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里。孙远新现在可真的就跟狗一样,特别爱在他身上留痕迹标明这是他的所有物,动不动就咬他,简直就像发情期到了一样。
“你倒是招男人啊,”钟然咬牙切齿,一只手拿起花洒,把热水打开,语气危险地问:“到底有几个?”
“……四个。”
花洒里的热水像水箭一样,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落在身上有点像被刺了一样,傅译第一反应就是用胳膊去挡。
“挡什么挡,”钟然语气凉凉的,“你不是想跟我上床吗,不洗干净我嫌你脏。”
“洗了……就上床?”
“当然。”钟然回了以后还是有点不爽,想了想又憋出来一句,“反正不要钱白送上门来给肏的,不肏白不肏。”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钟然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说这种下流话的天分。
傅译脑子还不清醒,一双眼睛在浴室里雾蒙蒙蒸腾的热气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