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去她眼角的泪,找出一件风衣将她裹住,抱起她出了门。
外面的雨更大了。
他的车停在院门外,短短一段距离,雨水就将他淋得狼狈不堪,他牢牢抱紧她,用身体遮挡风雨。
到了医院,挂号、缴费、拿药、打针输ye。
外面是昏天暗地的狂风骤雨,他陪她坐在输ye室里,明亮,静谧,所有的兵荒马乱像是在这一刻画上了休止符。
她缩在宽大的风衣里,白皙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随着药水进入身体,她脸上的chao热渐渐退下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后来,药水打完了,他叫来护士拔针,和她一起回家,坐进车里她终于打破了沉默,嗓音沙沙的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你的电话打不通,我问了王姨,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所以回来看看。许彦青把药袋子放到后座上,然后俯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虽然退烧了,但是药还是要坚持吃,这几天先给学校请假吧。
嗯。她应了一声,软软靠坐着,身边这个男人让她心中安定,忍不住又想撒娇,喃喃问他,药苦不苦啊?
不管苦不苦,都要吃。他回道。
太苦的吃不下呀她偏着头看他,含笑的眸光温软如清泉,声音亦柔软,要不然,你亲我一下,就当哄我吃药?
许彦青的动作顿住。
许鹿说完后也是一愣,随后讪讪低下头,低声解释:我开玩笑的以前说习惯了,以后,我会改的
下颌被抬起,她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忽然落下,温热的封住了她的唇,短短一触,同样的悸动在两人心尖蔓延。这个吻结束得仓促,他眸色晦暗注视她,这样,可以吃药了吗?
她的神情有些呆,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许彦青发动汽车引擎,车子驶出医院停车场,雨刷器哗哗扫着雨水,车窗上流动的雨水为霓虹灯蒙上一层光怪陆离的幻色,她忽然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很不真实。
是她的病还没好么?怎么会觉得他亲了她?
怎么会呢
回到家,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走进家门,许鹿回房休息,许彦青去倒热水,他看完了用药须知,将药和水都准备好,去了许鹿的房间。
许鹿正坐在床边发愣,看见他进来,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药片上不由得,想起车里发生的事。
像是为了求证什么,她仰头望着他,玉白的手指紧张抠抓着床单,小心翼翼问:能不能再亲一次?
许彦青沉默片刻,放下手里的药和水,然后站在她面前,缓缓俯身。
她的背不禁向后倾,呼吸屏住。
然后他将她压倒,唇齿相依,舌头入侵她嘴中,舒缓而温柔的与她交缠厮磨这一秒钟,全身上下的感官仿佛都被调动,她感觉到唇瓣被碾磨,舌尖被吮吸,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有种激烈的情绪在彼此间涌动,像火焰燃烧剧烈,两个人都急需喘息才能平息烧灼。
结束时,她长发凌乱,面色chao红,红得与之前发烧的模样相差无二。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下,嗓音无限温柔:不管几次都可以,快把药吃了。
许鹿在床上躺了很久,捂住吵乱的心脏,喃喃:还是不亲了
许彦青坐在床沿看她。
她坐起来,红着脸对他说:会传染我,我还病着呢。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约而同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