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越雖然一見螢草就炸毛,倒也並非真的討厭她,只不過少年心性,實則也是愛恨分明的。
曲越看螢草一心報恩,本著助人為樂的Jing神,給螢草當起了狗頭軍師。
不過螢草覺得他說的跟自己所見所聽都有出入,因此並不多信。可伸手不打笑臉人,曲越與她交好,也不算壞事。
曲陌見弟弟不再跟螢草拌嘴,兩個還時常杵在一塊兒,也不知交流些什麼,倒是有些訝異。
這日午後,曲越樂顛顛地從外面回來,看見曲陌在廳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晃著手裏一個喜糖包,也不肖兄長問,就自顧自道:我一個朋友今日成親,我去幫忙了。
曲陌嗯了一聲,兀自翻了一頁書,沒有別的話茬。
曲越把喜糖包在兩只手裏顛來倒去,歎息著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拿到我親哥的喜糖。
曲陌這時抬眼,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家弟弟,道:這麼羡慕,那麼給你也定一門親事?我看你成天跟將軍府的千金往來甚密,乾脆我找個時間與楚將軍說一聲,給你們兩個定下來算了。
萌萌還小呢!曲越脫口說了一句,旋即對上兄長揶揄的眼神,不自在地別過臉,輕咳一聲佯裝正色:我著什麼急啊,倒是哥你一把年紀了,早該成個家了,爹和娘前些天還念叨呢。
曲陌輕哼:你倒是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來了。
那可不,蕭老師也就比你虛長一歲,現在兒子都遍地跑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侄子。曲越說到這裏,好似真的開始犯起愁來。
曲陌卷起書本敲了下他的腦袋,低斥道:小孩子家家成天Cao心些有的沒的,這麼閑的話去把帳本看了。
曲越摸著腦袋,執著地嘟囔:我也不小了,眼看就能成家了,哥你總不能再落我後頭啊。
曲陌見他越說越上勁,都懶得搭理。
曲越見他也沒生氣的跡象,直覺說媳婦兒這事還有戲,厚著臉皮湊過去問道:哥你喜歡什麼樣的?我也好幫你留意留意?雖然你不著急,看看總不是壞事,不然遞到眼跟前的緣分都被放跑了!
還是說,你就喜歡師娘那樣知書達理的?曲越見兄長不說話,便纏著沒完。
少胡說!曲陌皺了皺眉,敲在弟弟頭上的書卷比之前重了些。
曲越不提這茬還好說,提起來曲陌反覺得心裏一陣鬱悶。這小子當年亂點鴛鴦譜,口口聲聲叫著人家師娘,卻還Cao著給他當紅娘的心,也就他老師沒與他計較,不然皮都要被掀了一層。
曲越不知道曲陌心中作何感想,而今也還是一廂情願地以為,他哥哥跟師娘是原本能成的,完全是他的老師半道截胡。
熟不知曲陌當初就沒把這少根筋的弟弟的話當成回事,他又不傻,人家明明都是師娘了,便是名義上的,其間情愫一細品也都知曉了。
曲陌看著滔滔不絕舊事重提的曲越,沒忍住又敲了他一下,板起了臉:去把南街鋪子的帳本看完,一個時辰後拿來給我核對!
一個月的賬目,那我哪能看得完?曲越一下苦了臉。
看不完就老實呆著,省得你胡思亂想。曲陌說罷,撩起衣袍就走人。
曲越一番刺探不成,隔日灰溜溜地在螢草面前抱怨。
螢草雖與曲陌相識不算久,不過心思玲瓏,看人還從沒出過錯,早知曲越也打探不出來什麼,根本就沒抱期待。
也不知道我哥這幅清心寡欲的樣,哪個姑娘會喜歡他,真擔心他娶不著媳婦!
螢草看他一臉的真情實感,心道他這心Cao得真是獨樹一幟。
曲越見螢草在封酒壇,也躍躍欲試幫了下手,還拍胸脯跟她保證:你放心,便是娶媳婦這條路行不通,總還能從別處入手,一定讓你報恩成功!
螢草雖然沒抱希望,倒也很給面子地哦了一聲。
曲越離開的時候,螢草又給他捎了一壇子釀好的桂花酒。
曲越和娘親都不愛沾酒,他爹鍾愛清冽的白酒,這桂花酒是帶給誰的自然知曉。
我就是個捎酒的工具,也沒我什麼好處啊!曲越拎著酒壇子,皺了皺鼻子,轉而又咧開了嘴,我看乾脆你就以身相許給我哥得了!
螢草甩了甩裙邊的帶子,站在臺階上道:那你可要叫我嫂子了。
曲越連聲姐姐都難以開口,何況再來個嫂子,當即哼了聲又瞪起眼來。
螢草揮揮手趕走了他,回屋後又對著茶葉罐上的美人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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