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蒋婉还是进了闻烬的房间看了眼。
灰白的冷色调。
一张床,一张电脑桌,还有一个小型的实验桌。
看得出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没什么灰尘。
墙角放满了礼物盒,还有各式各样的鞋盒。
这应该就是闻烬他爸说的礼物吧。
蒋婉走到他的电脑桌前,看见上面有个透明的奖座,写着恭喜闻烬荣获市级研究所发明奖。
五岁那年得的。闻烬在她身后说。
那一年,是闻烬最难熬的一年。
他每天都在做实验,核对数据,小小的孩子,像个大人一样默不作声,数据错误就重做,没有生气,没有暴躁,一点脾气都没有,险些逼疯身边的研究员和指导老师。
他以为,只要研究成功,就能见到父母。
但结果告诉他,研发成功之后,还有数不尽的研究在等着他。
而父母,却只冲他说一句,恭喜,你做到了。
门关上。
陪伴他的,只剩下冷冰冰的仪器,和漆黑无尽的长夜。
走吧。蒋婉主动牵起闻烬的手。
两人打了车。
闻烬一上车就打开自己的手机,冲蒋婉说,你先提前看看,免得待会口的时候又不会。
司机:
蒋婉:
空气安静了数秒。
闻烬看了眼司机,面无表情地问,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当做没听见?
他顿了顿,补充,不然,她会生气。
司机:
蒋婉:
一下车,蒋婉头也不回地往酒店里冲。
刚到大厅,正遇到闻烬那群队友,她停了下来。
铜锣烧几人问了句,哎,姐姐,跑什么?
蒋婉挤出笑,没,外面太热了。
闻烬几步追到跟前,拉着蒋婉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铜锣烧追着问了句,阿烬,急急忙忙地干嘛去?
闻烬扭头丢下一句,没时间。
什么?八个人全没听懂。
我们要闻烬蹙眉一顿,不能说。
队友:
蒋婉:
一整天下来,蒋婉的心疼都喂了狗。
到了房间,她就扑到闻烬怀里打他,不是说了不能说吗!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没说啊。闻烬一脸认真。
蒋婉捂住脸,耳根都红透了,你走开。
别生气。他轻轻搂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没生气。蒋婉又气又羞,更多的是心疼他,想了想,还是不跟他计较,咬着唇说,我要洗澡。
一起洗。闻烬脱了衣服,又去脱她的。
窗帘!蒋婉大叫。
哦。闻烬转身去拉窗帘。
回来时,蒋婉已经开了壁灯。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轻轻脱了衣服和裤子,只穿着一套白色内衣,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览无遗。
晕黄的光影落在她身上,为她瓷白的肌肤打了层釉质的光。
她有些羞赧地捂住胸口的沟,两腿轻轻并着,低着头,眼睫轻闪,看到他的鞋子走到跟前,这才抬头看向他。
白皙的脸已经红透了。
眼底尽是羞意。
闻烬一下就硬了。
他伸手拥住她,用坚硬的灼烫轻轻抵着她,声音低哑性感。
做完再洗好不好?
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