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时不时的呻吟,夜莺的鸣吟都不比解竹的音色更动听,这声音仿佛是在催促,他抽插得更加迅猛了,他感觉自己无比贪心,他想听见更多、更多的,这样的由他制造的,从解竹口出溢出的呻吟。
“嗯——嗯——……”
解竹感觉皮肤火热,后背酥麻,连内里都像个熔点极低的流心糖,被烫一烫搓一搓就化了,破口处被大棒搅着,咕叽咕叽流了大把的水。
脖颈上全是汗,夏夜不比顾延滚烫,两人肌肤贴合,热得让他睁不开眼,但也许是药效的作用让人流汗,只是顾延会低头舔他的脖子,他分不清皮肤上是汗液还是顾延的口水。
但是他依稀记得顾延刚刚所说的话,顾延之所以阴茎插得那么猛,那么令他发软失态,全是因为药效太强大了,他一碰到途径正确的‘解药’,就难受到忍不住疯狂抽动阴茎撞击他已经被撞得发麻的后穴,甚至此刻,穴里阴茎的攻势比刚刚还要迅猛。
一切的开始,是他的意愿,即使因药效顾延和他做爱,也只是被动的,他必须要满足他——药效让顾延这么失控,一向情绪并不外露的他都如此,一定是憋坏了吧。
要不然……
解竹伸手搭上顾延的肩膀,只剩下后背和腰间顾延的手做支撑,有种失去重心的淡淡不适,他环着顾延肩膀的手用了力,手指头插进顾延的头发。纤长的手指缠上长而软的黑色发丝,白和黑的颜色在暗处并不分明。
因为解竹突然的动作,顾延的前进的攻势一缓,狭长的眉目眸色很暗,微微垂眸,在黑色的黯淡光线里直直对上解竹的眼。
“顾延——……用力……”
“……快一点,你……可以快点——”
“嗯——……快一点——我没关系的……”
解竹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但他鼻梁挺拔轮廓清冷,阴影还是深刻,见光的侧面因为情动透着清丽的潮红,使他的五官朦胧地陷入雾中,只能全全瞧见眼尾翘起的发红勾子,平时冷若冰霜的脸诱惑得不可思议。
他包容地邀请他,说着能让所有恋慕他的人失控的话语,也如明镜,将他心里卑鄙的想法照得无处遁形。
顾延无法抑制地欲火起得更旺,喉头发痒,却更加沉默了。
他真卑鄙,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解竹。
顾延突然紧紧抓着解竹的腰将人提起,解竹被这毫无预兆的动作搞得略有些后仰,他的后脑勺靠在树上,抓着顾延的手臂紧了紧。
等他好不容易平衡了身子,却发现自己两只腿都挂在顾延的身上,顾延抓着解竹修长的腿盘在自己的腰间,因为优越的长度,腿弯轻而易举搭上顾延劲瘦的腰,顾延依旧言简意赅,只是鼻息的热度透露出他隐秘的渴望:“缠上来,解竹。”
顾延刚刚说完,解竹已经因为重心的偏移下意识缠住顾延的腰,等他意识到顾延说了什么,新一轮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等等——”
解竹刚刚开口,毫无准备的他就着现在双腿抬起腿根打开的便利浑身一颤,后穴猛地一缩——刚刚略微拔出阴茎的顾延再次撞进了他的身体。他的裤子在刚刚就被顾延扒光了,此刻他举着两条光洁皙白的腿,膝弯和大腿夹着顾延的腰,大腿被顾延虚虚抬着,以这样打开身体的姿态被插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龟头向深处抽送,从未拔出的阴茎破开内里细窄的肠壁,湿润润的黏糊水声带着肉体相贴的悦耳音色,一点点进入解竹的身体,直到再次全部插入,顾延胯部和解竹的股面相贴,似乎都想把连接这粗大阴茎的囊袋塞进解竹后穴这温暖狭窄的温室里。
顾延发现手上握着的腿有些绷紧,他挺动胯部,一边说“放松”,一边毫不留力得冲撞解竹的身体。
因为姿势的便利,这样的深度,解竹颤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每两下的撞击,顾延都感觉他占据的人在颤抖,但即使如此,除了开始因为猝不及防的意外开口,接下来,解竹没有再做出任何阻止试图顾延的举动,即使受不住这样的攻势,他也会闭上眼别开脸,肌肤熏得发红,像泡在热水里的玉雕,无可挑剔的五官无端透露出蛊惑人心般清凌凌的美,再发出平时他根本不可能听到的呻吟。
解竹感觉到肚皮与往日不同,绷得紧,也酸软得像被不断被磋磨,痉挛的酥麻和湿意不断在体内翻腾,由此而生的快感传递到四肢百骸,下腹烫得发麻,肚皮和腿根像鼓一样不断被敲击抽打。
他眉眼熏然,黑色的长睫湿透得恰似泡在雨水里,眼尾也仿佛经历被雨水接连冲刷的疲惫,满是红晕,汗液就这样跟着此处流出的泪水淹没进鬓角细碎的柔软发丝,埋藏不见,只剩下发丝黏贴纠缠的红耳朵,也软热得惊人。
他就这样感受身体酥酥麻麻的快感,一次次被腹部快速的攻势搞得恍惚,终于他忍不住低头去看,湿润的眉眼下垂,下眼睑堆出浅浅的褶痕,也盛着趁虚而入的水泽。
——他看见自己的肚皮微微鼓起,随着顾延的每一次抽动,肚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