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腿上的水渍也全都干了,心里对王小
乙的钦佩又多了一层,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多了些暧昧。
王小乙持桨划舟,才划了几下,那舟便自己前行起来。王瑛知道这不是仙术,
而是附近的暗流,附近的人都对它怕的要死,说它吃人不吐骨头。王小乙站在舟
头,神情有些许惆怅。他从戒指里拿出一缕头发,发丝光滑柔顺,显然保存的极
好,只是系在
上面的红绳已然破烂不堪,那是在他出发前,张小花剪下的。王小
乙张开手掌,任由海风将发丝吹入海中,郑重其事地说:「王小乙对天毒誓,不
证大道,誓不回乡!」
王瑛见王小乙说的悲苦,不敢打扰。女孩却奇怪地看着王小乙,不知道在想
些什么。
王小乙洒过发丝,叹了口气,坐在女孩面前,和善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我叫赵天香。」
「天香?」王小乙愣了愣,「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赵天香幼读诗书,却从未听过这一句,侧过头,用眼神询问王小乙。王小乙
摇摇头,说:「不过是早年间一位算命先生告诉我的罢了。莫非冥冥之中一切真
的自有定数?」
赵天香听不懂王小乙的话,不过想来仙人向来是这样高深莫测,听不懂也正
常。目前摆在眼前的还有一个更实际的问题:「那个仙人,这个小舟这么小,怎
么坐的下我们三个人呢?」
王小乙望着逐渐被雾挡住的小岛,缓缓地说:「几十年前,我便是坐着这样
一艘小渔船,独自划向五岳神州的。不过你说的对,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确实
是有些小了。」
说罢,王小乙掐诀念咒,小舟忽的大了一倍,虽说仍然略显简陋,但总算能
睡下三人了。张天香拍手叫好,王小乙笑着说,只要勤加修炼,她也可以轻松做
到这些事,王瑛听着,心里有些酸味,却也无可奈何。四周一片白雾茫茫,王小
乙想起当年的自己在这片雾中,既看不清前路又无处可退的迷茫和恐惧,也不打
坐修行,而是和张天香聊起在五岳神州的所见所闻。五岳神州发展远不是海外孤
岛能比,王小乙尽量捡些平常的东西说,一是转移注意力,让旅途不至于太过枯
燥。二也是为将来在五岳神州的生活打基础。但即便如此,张天香也听得如痴如
醉,刚醒来时还有些恐惧和害怕,不到一天,便对王小乙满心崇拜,不停地在身
旁喊他做师父了,就连王瑛也听得心驰神往。
眼见天色渐晚,王小乙从戒指中取出食物被褥等,吃过饭后,让张天香和王
瑛在船尾并肩睡下,自己则独自和衣睡在船头。张天香见王小乙睡下,揉了揉肚
子,她早就有些便意,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来,现在王小乙终于睡着,但身边
还有一个王瑛,虽然王瑛比自己大几十岁,是自己的长辈,但毕竟第一天见面,
在对方面前如厕实在是有些丢脸。王小乙刚才倒是给了便盆,但这里没有下人伺
候,用完后还要想办法清理,还不如直接在海上解决,这虽然是最好的办法,但
……实在不太像一个淑女干的事情。
王瑛吃过晚饭后,其实也有点忍不住了,但她看到张天香的神情后,故意装
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张天香先开口。张天香虽然算是大家闺秀,可受母亲影响
很深,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姑娘,怎奈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咬牙忍了半天,只听
得肚子咕噜咕噜的闹腾,只好开口道:「阿婆,我……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您
看……」
王瑛心里生气,自己的弟弟看上去和张天香是同辈人,张天香却管自己叫阿
婆,虽然自己的确年纪稍大一点……反正这个小姑娘很不招人喜欢,于是把嘴一
撇,道:「想解手就解吧,咱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我只是……」张天香琢磨着一个比较不那么脏的说法,「咱们身处同
一艘船上,还要一起相处几十天,这种事……总要有些章程的。」
王瑛挖苦道:「那干脆叫醒小乙,问问他怎么想的,让他定个规矩,实在不
行让他手把手教你该怎么做。虽说男女有别,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父亲帮你
把屎把尿,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张天香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王小乙名义上是自己的师父,可两个人今天
昨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且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让他给自己把屎把尿,还不
如一剑杀了自己,不得已哀求道:「阿婆,现在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