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里,应冀亲自打了桩子在书斋附近,好容易才弄了个秋千,又退了几步侧身问身旁的郭姚道:那劳子秋千是这模样么?
他没玩过秋千,长姊未出阁时的院子也没有这些玩意儿,也不知道这样做出来行不行。
郭姚擦了擦脸上的汗,原本白净的衣袍上蹭了好些的泥渍,手上还拿着东西,约莫就是这样,您要不叫下人来弄?
应冀摇头,拧紧了手上的绳子道:她的事我不想交由别人去办。说罢又问:你觉得还有哪要改改吗?
郭姚心里暗暗叫苦,若是别的倒是可以给应冀出出主意,偏偏应冀问他这些女儿家的事
他还未成婚哩!
见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应冀也没为难,只道:魏玄海那厮怎么样了?
当即,郭姚眼睛都亮了,忙道:已经回到应仲那去了,还问起烙印的事,好在德江知县一家已死,随便捏个理由倒是糊弄过去了。
应冀点头,魏玄海就是为了帮应仲解决德江一事才出丞相府的,失踪了那么多天,突然带个烙印回去,应仲是疯了才不过问。
盯着他点,若是有什么动静你亲自解决!
喏!郭姚行了礼,随即又问:那魏如海的胞妹
他不是心心念念着么,给他送去吧,这几日好好调养调养,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去丞相府才好,记得把药给她喂下。
您的意思是将她送到应仲身边?
应冀扯了扯嘴角,冒然送上门的猎物你会收么?这自然是要他自己上钩啊,我那个大兄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女色了,连妻妹也不放过告诉那边的探子,适当的时候也该让裴郡主知道些什么才好。
一想到之前孙粲说得,应仲老是盯着她
我们现在手上的兵力与应仲相比,还差多少?
郭姚思索片刻,报了个数字。
还是差太多了,现在的他无权无势,护不了孙粲,也不能叫她荣光,甚至两人极少一块出席各个宴会,原因很明显,孙粲不想,他也不想。
其实您娶了孙氏女,最大的优处便是孙家!现如今朝堂上虽不像从前士族一揽独大,可这士族的地位还是不容小觑的,只要孙七郎愿意出面,许多事情都要比现在容易的多。
孙祁么?
此事以后再议,夫人还没回来吗?应冀出神地望着那架秋千,一连几日宿在书斋,也不知孙粲那边气消了没。
今日是韦家孩子的百睟宴,夫人哪能这么快回来的。才出去没多久哩!郭姚干笑道:主上这样挂念何不试试刘奉德的主意呢,那厮有经验的很,三天两头的惹妻回娘家,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又给哄回来了。
可这主意能行吗?她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不过是只猫儿应冀一脸狐疑,对刘常元出得主意实在没底。
主上尽管放心,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孙氏女也不过是个女子,女子如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只要您多哄哄,夫人自然便开心了。郭姚直了腰板,昂首站在木桩子前,拍拍胸脯,说得那叫一个肯定,唬得应冀都有底气了,大掌一合道:好,若是成了,你与刘奉德便是第一功臣,大大有赏!
郭姚笑得分外羞涩,为主上解忧乃属下分内之事,哪里还有什么功赏是了,转眼主上都已成婚,刘奉德那厮都喜得麟儿,属下真是真是
应冀不耐地摆了摆手,知道了,不过是想要门亲事么,看上哪家娘子了?说罢又想起什么来,赶忙补充,若是孙家的就罢了,给你夫人知晓,那我还有得什么安生日子。
主上放心,自然是不敢要孙家娘子的,属下心悦刘奉德之妹已久,您郭姚嘿嘿地搓着手,引得应冀笑骂道:好你个郭处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倒是成,到时定然要你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娇妻入怀!郭姚小声提醒。
应冀拍手喝道:对,就是娇妻入怀,到时少不得讨杯喜酒喝。
郭姚挠挠头笑道:自然自然,只是不知道刘家娘子钟意不钟意属下。
应冀闻言,僵了僵身子道:她还不知道你心悦与她?
恩
有贼心没贼胆的软蛋,再这么拖下去你便等着喝她与旁人喜酒吧!应冀冷冷瞪他,继续摆弄手头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