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爷爷越说越愤怒:「虽说每个人都分的有田地,当年是农田的好坏,地理位
置路况怎么样这些操作空间很大,不同的劳动强度却是一样的工分,对于我们这
个外来的人,长辈也去世的小年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给我们分配啊,那些持力
不讨好的事,容易得罪人的事,你觉得应该分给谁,底层就是弱肉强食,我再怎
么卑躬屈膝的讨好别人,但始终感觉融不进去」
这时候爷爷瞪着红眼珠子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我有些害怕,我以前也听
说过一些,有时候农村会出现本地人排挤外地人的事,但是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
样,更赤裸裸一些。
爷爷有些哽咽:「因为这些屁事,我当时差点就跟记工分的人打起来,但想
到家中怀着孕的妻子,还是隐忍了下来,当时你奶奶营养不足,再不补充营养就
有流产的风险,到时候一尸两命,这时你建国爷爷看不下去,接送了一只野兔给
我,我的那些打猎技巧也是跟他学的,但因为毕竟是新猎手,几乎打不到什么猎
物,那把枪也是他送给我的,那把枪不仅仅是一把枪而是一个胆子,你应该有点
印象,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最好的朋友,是打开村子里关系的一个开口」
确实是,我的记忆中好像记得爷爷曾经有一把猎枪,在我印象中爷爷总是笑
呵呵的,好像跟谁都很熟的样子,像个老好人,也许那是不得已的外表。
这时候妈妈温柔的替爷爷擦着眼泪。
爷爷也温柔的抓着妈妈的手继续:「虽说后边不充了营养,但是有点晚,你
奶奶生下你爸不久后就去世了,因为没钱丧葬也是草草了事,你奶奶去世后家里
没人,我每次出门干活,都要把你爸爸放在你建国爷爷家里,毕竟我家里已经没
大人了,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家」
这时候爸爸好像有些触动,他知道到自己小时候在建国叔家呆了一段时间,
但并不知道具体原因。
爷爷这时候有了些许笑容:「这时候我慢慢通过建国,认识了很多不错的人
不错的朋友,对了其中就包括前几天你偷人家桃子的梁爷爷」
我顿时就无语了,有点尴尬怎么又扯到我的黑历史上了。
突然爷爷的表情有些怪异癫狂,既有笑又有哭也有怒:「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别人还是看不起你排挤你,干的最重的活,拿着最少的物资,我一直在等着机会
一个翻身的机会,突然有一天上级要我们村修水坝建水库,修一些农业设施增加
抗风险能力,就是现在我们村的那个水库,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有点不明白:「爷爷你又不是工程师,修水库这算什么机会啊」
爷爷叹口气:「狗蛋啊,你不懂这里边的道道,咱们村的水库,以前只是一
条小河或者大一点的小溪流,建了一座土石坝才有了现在的水库,但是这有个问
题,小河的下游村庄也是要用水的,我们的水坝一旦建成,会对下游放多少水不
说,至少水库积蓄水的期间,下游的水会大量的减少,下游的村庄必然跟我们打
起来,而下游的村庄有条件修水库的只有一个,小河经过那个村庄后就流入了主
干河道了,这时候两个村只能修一个水库,矛盾自然而然就来了」
爷爷一提醒我才明白,土地和水对于农村是个大问题,别说两个村庄了,因
为河流问题两个国家都有可能打起来,爷爷说的那个下游村庄叫王家寨,我们村
叫李庄,有意思的是我们村是有寨墙的不叫寨,王家寨叫寨却没有寨墙。
爷爷这时候有些激动:「果然土石坝还没开工几天,王家寨的人就打过来了,
两个村的人在现在去王家寨的那条土路上互扔石头,虽说两个村子里还是有几条
枪的,但是大家都默认不动枪,对方在上坡我们在下坡其实是很吃亏的」
我有些惊讶,抢着修水库逻辑上可以理解,可这两个村的人打群架:「难道
就没人管,上面没具体说让那个村建水库吗?两个村对抗械斗,没人报警吗」
爷爷有些嘲讽的笑,但我知道那不是在笑我:「当然有人报警了,一开始警
察就在旁边站着,乡医院的医生也在旁边站着,以前叫乡不叫镇,谁受伤了就让
医生处理一下,两个村子的人都救,警察也只是看着防止出人命而已,警察才几
个人啊,当时可没有武警,至于让哪个村建水库,当两个村子人力地形都满足的
时候,让村子自己协商才好不得罪人」
我:「可是你们没协商啊,而是整个村子械斗」
爷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