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多谢二殿下。”沈衡举杯，里面盛满了香槟酒，味道轻柔饱满。
二殿下也向他举杯，侧头看了眼陆峥的状态，陆峥重新穿回他那身崭新的军绿色军装，脸上依旧是旁人最熟悉的那副冷淡表情，也对，他一向冷淡而高傲，若不是与沈衡的情分，恐怕他也会被面前这两人蒙骗过去。
“介不介意同我说说现在身上穿了什么？”二殿下向沈衡揶揄。
陆峥怔了片刻，热度缓慢地爬上了他的脸颊。
“当然，”沈衡失笑，“他内里的衬衫ru头部分被裁去，如今真空下头倒没穿什么，头顶的军帽里是我的袜子，嘴里含着我的一些Jingye。”
陆峥发不出声，只能拿眼睛去看他们。
二殿下倒笑得随意，沈衡摆了摆手，侍者立即上前两步侧耳倾听，沈衡道：“咽下去吧，陆峥，去帮我安排一下晚餐和包间。”
陆峥点了下头，跟着侍者走了。
二殿下还欲再言，被沈衡婉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沈衡自己的情况他自己清楚，如今在队里他不过是个被孤立的干部，说是干部，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毫无实权，但依旧保持着如今的高度，正是因为二殿下的缘故。
“倒是我，”沈衡自嘲道，“连累了他。”
陆峥以军功磊磊攒下如今的业绩与职位，当然不能因为他，因为他这个被孤立的上级而断了前程，如今的平静只是一时，实则暗流汹涌。
“不怪你，”二殿下道，“任谁都能发现陆峥从军的目的，毕竟他入伍后的动作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我就是来寻沈衡的。哪一个高层都不能放任两个领军人物站在同一战线上。”
两个人都没再多说什么。
很快，门外响起三下敲门声，随之陆峥进入，他依旧身躯挺得笔直，面色冷峻向沈衡与二殿下敬礼。
两人相视一眼，皆笑了，算是给刚刚的会谈做个收尾。
二殿下与沈衡共进晚餐本不是第一次，但奈何陆峥在场，就连从容不迫的沈衡也稍微显得有些紧张，他的手触碰了高脚杯，半晌又重新停留在陆峥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二殿下愣了片刻。
转眼却已见陆峥弯膝跪下，轻吻沈衡的鞋面。
二殿下面无表情地瞧着被队里满是流言蜚语谈论的主角，严肃高傲，冷酷无情，毫无烟火气。——如今的他哪像传言半分。
沈衡向二殿下微微颔首，随即掏出了他的配枪，沈衡不在前线作战，就连配枪也都选用了银色打底闪烁光泽的左轮。
枪管缓慢而坚定地被塞进陆峥的嘴里，陆峥含着枪身，并不怕沈衡手滑走火，反而专心致志地为枪管服务。
二殿下优雅地以餐巾擦了擦嘴角，像是对这场晚宴最后的礼貌。
他当然不可能耽误有情人你侬我侬，在这待着碍眼，还不如先一步撤出两人视线范围内。
沈衡目送他离开，手里的枪械却丝毫没有放松，缓慢地在陆峥的口腔里搅动。
沈衡问：“让子弹贯穿头颅的方法有很多，最常用的是从太阳xue进，其次则是额头。”
陆峥听着他陈述，继续专注色情而矜持地舔弄枪支。
“而我，则喜欢审讯犯人时，欣赏他们慌张失措的表情，从喉咙处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
陆峥不由得偷偷咽了口水，枪械含着不甚明显的硝烟味道，有些刺激他敏感的末梢神经。
而沈衡则把枪支抽出，瞧着连的涎水，暗示性地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陆峥的下体。
“嘭。”沈衡含笑。
陆峥近乎下意识地缩紧双腿，发觉是沈衡的调侃才拿眼尾狠狠地瞪他一眼——
真有趣。沈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