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自己身下,只能缓缓摸索着,凉润如冰的两根手指探入肿胀开合的穴,里面高热而湿软,甬道略有些松开却仍然十分紧窄。
自君后第一次有孕,数次怀胎又落子,他便翻阅了许多医书,对生产之事多有了解。
皇帝却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直接冷声打断道,“朕诏令如下。”
他重重喘了一口气,眯起双眸,唇边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吟,“去唤君后,快……呃……”腹中骤然紧压之下,下面又往外吐了一小股晶莹剔透的温热。
几位大臣还有异议,挺身站出,“陛下……”
他只能一手勉强捧住腹底,修长的手紧紧抓着衣袍,手指几乎都要折断,每一根指节都阵阵泛白。
“老臣斗胆谏言。”一人带头狠狠跪下,“陛下如此宠信沈将,若是沈晏通敌叛国,意图谋反,恐怕无可挽回……”
长久的紧缩之后,他终于松下身子,吐了一口气。一边喘息着,趁着阵痛未起,一只手向后紧紧抓住扶手,他勉强挺起笨重的腰,将残肢的腿根大张,摸向自己身下。
腹中缩痛逐渐强烈,间隙愈加的短,整个肚子硬邦邦的怎么也揉不动,用手碰上去,隔着冷汗湿润的衣袍,温度也烫得像块火石。
抓着扶手的苍白手背青筋半浮起,腹部急剧的紧缩,令他肌肉微微的发抖,凌曜寒大口喘息一声,忍住要溢出来的痛呼,低低斥喝道,“此事朕旨意已决,众臣不必再议,如有违朕者,以抗旨问罪。”
激烈的产痛也比他预想的更加凶猛,每次开始发作肚腹就一阵发紧剧痛,整个腰身也跟着酸痛到骨子里。
为了避免勒着肚子,他裤子的腰身有些高,艰难的拽了一拽,却根本扯不下来,只能将手伸进湿透的裤子里头。
众人退去,朝堂之上顿时空空荡荡,皇帝却一动不动,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显现在玉屏之后。
喘息着又堪堪忍过一阵猛烈宫缩,他扯下松松系在腹下的金丝绣织腰带,抱住自己圆硕的肚子,肚腹十分滚烫沉重,往下坠得厉害,磨着他的残肢根部。
半湿透的龙袍沿着隆起的曲线贴在身体上,凌曜寒将头重重向后扬起,华贵的金冠滚落到地上,如丝长发登时洒落开来,黑雾一般铺开。
不能将他急召回京。”
“退朝。”沙哑的吐出两个字,饱胀的肚子在他腿间一耸,整个下身胀地十分厉害,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温热的液体从臀下冲了出来。
“是。”听出他极力忍耐的颤音,那侍从战战兢兢,连忙转身退出。
“陛下,您没事吧?”贴身的侍从站在不远处,没有皇帝的命令,不敢近身。
湿淋淋的颈侧上不断落下豆大的汗珠,汗水仿佛溪流一般汇聚衣襟敞开的锁骨之上。
腹内压力已经很大,肚子发硬了好一会儿,他遏制住自己的呻吟,一手抵腰一手托腹,辗转难耐的在龙椅上挪动,却无法缓解丝毫。
宽大的手掌下,胎腹正缓缓发硬发紧,腰背不自禁地挺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抓紧了扶手,极力压低声音道,沉声下令道,“将回朝的探子关押牢中,容后审问,再替朕御旨一封,传送边疆。”
苏太医虽然早已告知他可能会早产,却还是比他预料得更加提前了一些,腹中孩儿怕是真的等不及了。
沈晏虽远在边疆,但多年与他密信来往,此事突发诡异,他却毫无音信,莫非是出了何事……
众臣一震,顿时纷纷噤了声,不敢再言。
凌曜寒一手撑在龙椅之上,手按着坚硬的腹底,如扇的睫羽垂下,汗水如珠的落下来。身体痛楚不堪,神智却不由飘远。
头抵在龙椅上忍受着产痛折磨,薄唇微张着,随着一阵阵的宫缩,吐出难耐低绵的喘息。
如若不是这具残疾的身体,他或许还能强撑一会儿,回到寝宫秘密产子,可眼下腹中这孩儿怕是只能生在龙椅之上了。
凌曜寒大口喘着气,总觉得体内深处有什么压迫得紧,胀疼得厉害,似乎就要掉下来了。
空旷的大殿之上,只余他一人。
腰腹忽然缓缓发紧,腿根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猝不及防的被自己
然而不等他细想,宫缩又密又猛,凌曜寒浑身微颤,肚腹急耸,掌下圆胀的胎腹发硬起来,他缓缓画圈摩挲着腹侧,身体也不由随之绷紧。
汗湿的发落在颈边,凌曜寒勉强用手撑着纹龙扶手,圆硬的肚腹往下晃荡着,残肢轻轻抽动,歪倒在龙椅上。
隔着明黄的龙袍,包裹着胎儿的滚圆孕肚坚挺发硬,一阵阵下坠。
而后几位大臣同时而出,重重将头嗑在地上,冒死进谏,“还望陛下三思啊!”
此命令一出,诸位大臣面面相觑。
肚子又胀又痛,十分剧烈,再也支撑不住,他扶着龙椅长榻,托着肚子艰难地向后挪移,缓缓侧着身在龙椅上躺倒。
汗湿的黑发衬得如雪的肤色更加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即将临盆的胎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