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点愠意,语气里充满了歉意:「父亲,对不起,我先离开了。」
周道想挽留,最终没有说出口,目送着她离开。
初夏打了一个电话,发现郑建业一直留在车里,他手握方向盘,安静地坐在
那里,还解开了不合身的领带和衬衫,整个人满是颓丧——红酒污染了衬衫西装,
他肯定要赔钱了。
初夏上车后,没有问起任何事情,轻轻握住他的手,语气欢快:「走吧,我
饿啦,我们去吃宵夜吧~」
郑建业摇头:「这里面吃得东西很多,你不应该出来的。」
「这里面一点都不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你不要这么说。」
「小夏,你不用安慰我……」
「不,建业你看着我。」
初夏的双眸满是认真,还有一丝坚定:「我不在乎你能赚多少钱,金钱和物
质对我来说都是外物,但我只在乎你,你明白吗?」
女朋友的安慰,让郑建业恢复了一丝神采,点了点头,随后发动汽车,离开
了这片严重伤害他自尊心的地方。
他们去了一家熟悉的日料店,因为便宜,量大管饱。
吃完后,初夏来到郑建业的小出租屋,陪他看了一场甜蜜的爱情电影,算是
治愈小男友的挫折心情。
今晚,郑建业的占有欲非常强,除了亲吻外,他开始抚摸初夏的身体,空气
中的暧昧情愫逐渐升温。然而初夏保持住了理智,挣脱他的魔爪,轻轻摇头:
「建业,我没有做好准备,对不起……」
一直老实本分的郑建业,这一刻却生气了:「不,你是在嫌弃我,不让我碰
你一丝一毫,也对,我有点像癞蛤蟆……」
「你胡说什么,不是这样的!」
然而初夏怎么解释,他都没有耐心听下去,看了看窗外的漆黑夜空,只觉得
灰心难受,当得知初夏的真实身份后,他就觉得,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
鸿沟,这不是短暂的安慰就可以抚平的。
同样难受的还有唐妩父母,他们不忍心将儿子送去戒毒所,就只能将唐奇反
锁在房间里,无论他怎么哀嚎挠墙,跪地求饶,就是不能放他出来。
他们在房间的窗户装上铁链,所有锋利边角和物体都拿走,里面只有一张床,
要等到唐奇的毒瘾发作完后,他们才敢开门送食物进去。
另一件烦心的事是催债,他们每天会接到十几个电话,最后唐父直接拔掉了
电话线,落得个清净。
但是变成缩头乌龟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唐母又悄悄打电话给唐妩,语气里带
着哀求:「阿妩,算妈求你了,那群该死的混账,要我们限期三天内还完钱,不
然……他们就要上门泼红漆,打我们了,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唐妩捂着额头,尽可能让语气平和:「妈,现在明令禁止暴力催收,他们敢
乱来你就报警,这是你们的唯一住房,法院不会强制催收的,如果房子真的被没
收了,那……你们就搬过来吧。」
这不是唐母想要的结局,她的语气近乎歇斯底里:「我要的是钱,你懂吗,
啊?我要赎回房本啊,你那房子这么小,咱们哪挤得下,你是想要父母低声下气
地求你丈夫收容是吗?啊?」
一连串的骂声让唐妩的脑袋嗡嗡响,她好不容易挂掉了电话,带着倦意躺在
床上。整个下午,公司来了许多警察,似乎在翻找什么资料,然后一个个职员被
带去问话,详细扒了所有资料,像是在核查什么信息。
她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今天的最大新闻是赵厅长被扒,也不知道公司被查是
否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但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手机传来消息动态,又是那名神秘网友,这次唐妩没再回避,直接要求和他
语音聊天,对面迟疑了会,同意了。
「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那头已经用了变音软件,唐妩听不出原来声音。
「很重要,这样我不必再乱猜测,到底是谁掌握了我这么多隐私资料,又是
谁有如此大的能量,连警察都可以摆平。」
「噢,连警察都可以摆平吗?」
「你知道赵恒这个人吗?」
突如其来的逼问,让对面明显迟滞了:「不知道,他是谁?」
仅仅是一个细微试探,唐妩就更加确定电话那头是赵恒了,轻声说:「他是
我的上司,一个非常年轻的老板,他长得高大俊朗,气质好,对待员工很有耐心,
温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