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娥一下子没意会过来,怔了怔,连忙说:「不是的,娘娘!从我姥姥开始,一门三代忠良,对相爷从无二心,都以府邸为家。我也是在相爷府出生的,六岁时蒙小姐收在身边,小姐要我往东,我便往东;小姐要我往西,我也不敢往南。况且阿娥这个名字,是夫人赐给我的,阿娥即使跟吸血蛾有什么关系,那也得回去问夫人才晓得呀!娘娘!现在不是名字的问题,最要紧的是,命案发生在后宫。小敏子这回说的可对极了,娘娘是后宫之主诶,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东方明媚看着碗里的狮子头,不由得打个寒噤。「嗳呦!那不吓死人了。」
「死的是后宫妃嫔呢!」阿娥加重语气说着,意在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才不敢踰越本份,此时方敢说出。」
「娘娘~娘娘~宫里发生大事了!」
「等等!」皇后瞪视着阿娥,神情有点紧张地说:「吸血蛾与妳是何干系?」
「什么?」皇后抬起脸,双目逼视着阿娥,「妳说人命,宫里真出人命啦?」
这名一脸雀斑,兴冲冲地跑进交泰殿东侧起居室的宫女,是东方明媚出嫁时从相爷府带出来的贴身婢女,名唤阿娥。
东方明媚说:「那小兔崽子跟他师父一个样,骗死人不用偿命。不过嘛」
「冤枉啊,皇上!」宣明德说:「小蓝子乃是老奴唯一徒弟,他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老奴又岂能不顶着管教不严的帽子;反之,小蓝子谨守本份,处事得当而得到皇上赞许,老奴也是感同身受,与有荣焉,心里着实巴不得多多益善吶!」
「没错、没错!」皇帝很开心地说:「朕心中已有腹案,这命案名称必须耸动骇人,令人一听便深植脑海,最好半天便能让整个京城沸腾起来,如此方能达到朕预设的初步目的。既然是蛾搞出来的风波,那么便称之为「吸血蛾命案」好了。小蓝子!此事至关要紧,责由你那班兄弟去执行。另外,待会你们师徒俩分头行事,去向庆王和相爷传朕口谕,此命案由他俩全权负责,九门提督和天理司,各择其一调派,合作也好,竞争也罢,必须在七天之内,给朕一个具体的交代!」
「诺!」蓝一郎道:「转守为攻的号角已吹响,皇上合该为此命案定个名称。」
他被看到心里起毛,很不依地说:「皇上!老奴脸上有花吗?不然您」
阿娥慢条斯理的举筷,从盘中夹起一粒狮子头放至皇后碗里,说:「那人的血全被吸血蛾吸光了,只剩皮包骨,脸蛋变得跟狮子头差不多,眼睛鼻子嘴吧全挤到一块儿,让人辨认不出长相。但从那人身上所穿的服饰,看得出来是嫔妃级的。」
轩辕鸿志听了,转头盯着宣明德,只笑不语。
轩辕鸿志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但愿是心口一致,省得朕还得将心力,浪费在自己人身上。」顿了顿,他转头看着蓝一郎,又说道:「小蓝子!不管内务府得花多少时间查出死者的身份,待会着人去关照一下,对外至少得拖延个二三天。」
「不会的,娘娘!」阿娥很笃定的说:「我的年纪比小敏子大,见过的世面比他多。而且我入宫的资历又比他多了三年半,他心里是否在打歪主意,我一眼就瞧得出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说命案发生在后宫,而娘娘是后宫之主,理该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尤其我的名字刚好叫阿娥,而凶手有可能是吸血蛾,所以」
她停箸擦擦嘴,才宛如黄莺出谷地说:「只是让妳去打探消息,又没叫妳去杀人放火,还能搅出啥大事。」
听到尸体两字,娇贵的皇后不由得打个冷颤,强自镇定地说:「小敏子那臭小子一向机伶得像个鬼似的,口风又超紧。这么多年了,也未曾见妳从他口里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若非小敏子今天忽然转性了,不然的话,只怕是把妳当傻瓜耍!」
皇后一听,眼睛倏然瞪得跟她伸筷要去夹的鱼丸一样大,「是哪个狐狸精?」
「是啊!」阿娥说:「就是因为小敏子心有余悸,一脸惊恐,边说边发抖,我才相信呢。娘娘!这是您展现威仪,塑造
「哈!」皇帝轻笑一声,说:「朕是看你这个老滑头,有没有眼红。」
阿娥听了,表情变得很委屈的说:「我哪来那么大的本领,弄得出人命来。」
闻声,东方明媚的秀眉皱了一下,很有气质地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奔进前的阿娥。
「那可不!」阿娥趋近前低声说:「这回的消息肯定千真万确,因为出自蓝公公的大徒弟,小敏子的嘴吧讲出来的。说他也是目击者之一,当时差点被吓死,幸好是和蓝公公在一起,一行人照往例准备前往御膳房,不承想会撞见尸体呢!」
皇后正在用早膳,她喜欢来交泰殿吃早餐,用完便到正厅端坐,一边喝着上等的乌龙茶、一边等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嫔们,各怀鬼胎地前来请安,然后乖乖地排排坐,惦惦地听皇后训斥。这是东方明媚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觉得很有成就感,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做来格外得心应手。所以她得吃饱饱,才有气力整治后宫那群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