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冷水。
白為霜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陳稷以及慕子航兩人。
她看著這兩人,想也不想便抽起髮簪往陳稷奔去。
還未碰到陳稷,慕子航就制住她。
「陳稷我恨你!你這個敗類!你不得好死!」白為霜大叫著,嗓音嘶啞。
她的眼淚潰堤,簌簌落下,淚痕印在雙頰上,透出光澤。
「公主殿下,你現在可別惹朕,朕一不開心可以把你贈予某個將軍,讓你做他麾下的軍ji呢。」陳稷說。
白為霜瞪著她,「呵,那我寧可死。」
她的至親都已離她而去,她死了又何妨?
「死?嘖嘖,這太便宜公主殿下了,想當初朕的叔父可是被你那父親折磨的不成人形呢。」陳稷笑了笑又說,「不過朕沒興趣把你留在我身邊折磨,朕怕朕家那妒婦會吃醋。唔,不然朕將你贈予子航好了。子航你且好生照顧公主,讓公主好好活著,每天思念家人。」
慕子航被突如其來的命令給嚇到了,「陛下,末將覺得不妥。」
陳稷雙手一揮,「有何不妥,愛卿不妨說給朕聽聽。」
慕子航道:「這末將說不上原因,但就是不妥。」
白為霜看著這兩個男人,不由得悲從中來。
這兩個男人旁若無人的談論著她的未來,他們是刀俎,而她則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他們兩個宰割。
「朕此意已決,你莫要再說什麼。子航,你是臣,朕是君王。朕的命令你憑什麼違抗?」陳稷挑眉,「退下吧,順便把公主也帶走。明天還要走大段路程,你趕緊回帳休息吧。」他擺擺手,示意薄子航退下。
慕子航張口本想再說些什麼,但還是止住了。
「末將告退。」他抱拳告退。
慕子航拉住白為霜的手離開了陳稷的帳篷。他的手勁很大,白為霜蹙起眉,想抽出手卻無果。
「你別動了。」慕子航沉聲說道。
看著他滲人的眼神,白為霜打從心底感到恐懼。
這傢伙比那個神經病陳稷還可怕。她評價。
白為霜任由慕子航把她拽到他的帳篷,到了帳篷後他冷冷的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家奴了。我說一就是一,懂嗎?」
白為霜低頭,「是。」她異常乖順。
白為霜內心有個想法,她得設法奪取慕子航的關注,進而獲得他的信任,最後讓他走心,而她便能利用他報仇。
但一對上慕子航那凍如寒冰的眸子,她就感到深深的害怕。
可國仇家恨豈能因為她的恐懼而被遺忘?她是劭國長公主,定當要為國報仇。
慕子航甩甩手,神色不耐,「你可以走了。」
白為霜抬起頭,眼神譏諷,「將軍大人不怕奴婢自盡,到時候陛下龍顏大怒,降罪於您嗎?」
慕子航看著她,「你是燙手山芋,如果你自願解決自己,本將軍倒是感激的緊。」
白為霜笑了笑,露出溫婉無害的樣子,「將軍說笑了,奴婢怎敢自盡?奴婢這條賤命還不是您跟陛下給的?您及陛下於我有天大恩情,奴婢定當銘記於心。」呵,一輩子都忘不了。
慕子航看她這樣子有些愣神,可下秒視線立馬撇開,不再言語。
白為霜心中冷笑,虛情假意的恭敬一番便要退下了。
「等等。」慕子航喚住她,「你莫要離去,陛下將你交於我,我自得好好看著你。」
「不知將軍作何處置?」白為霜微笑。
慕子航站起身子,朝白為霜走過來。
他步伐沉穩。卻讓白為霜有些慌,「將軍您這是要做什麼?您喚奴婢,奴婢定會過去啊。」她乾笑著說。
慕子航沒說話,直接粗魯地把她摁到牆上,跟白為霜雙目對視。
灼熱的呼吸在兩人的面孔間流轉,氣氛曖昧至極,可白為霜卻慌的一匹。
慕子航沒說什麼,直接點了她的睡xue。
白為霜就這麼睡了過去。
她軟軟的身子趴在慕子航身上,鼻息也噴在他的脖子上。
慕子航身子一僵,直接將白為霜甩在地便大步離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