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无所事事,roommate还未回来,pantry传来的吵闹声把我弄得有点厌烦。
我轻轻打开房门,循着後楼梯方向走去,避开被人yo的机会,避开勉强寒暄的尴尬对话。我没有走向校车站,反正绕一辈子也到不了我想去的地方,选择直往斜坡走去。
离开宿舍范围後,四周瞬间回复平静,你已坐在栏杆上,口里呼出一口烟。我走过落叶,地上沙沙作响,你向我的方向望过来,眼里露出微笑。
「我仲谂紧你会唔会黎」
「冇野做呀,roommate又唔系房,唔知佢去左边」
你再一次递上了一条烟,我再次拒绝。
「我唔食烟架」我也坐上了栏杆,和你隔开了半尺。
「我都唔食架」你再吸了一口烟,轻轻从口中呼出。
「睇得出呀」我没有选择争论,反正不关我事。
「你叫咩名?」你没有看过来,只是随口一句问道。
「Alex」我回答到。
「呢个名真系好常见」
「系呀我自己都识好几个人系呢个名」我也不禁失笑到。
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你静静地在旁呼吸着,口中喷出的白雾随风消散,留下一阵不太令人反感的烟味。无聊的我看着你吸一口,的确是浅嚐,没有多少吸下去,似乎吸烟不是重点。
山下的快速公路车流渐疏,对岸住宅的灯也熄去七七八八,校园内也没多少活力,大家也随着大地进睡。
「你有冇ig?」你指尖上的烟烧剩一半。
「有呀,你想add?」
「可以呀,如果你唔介意」
我递上手中的电话,你熟练地在放大镜旁输入自己的用户名称,我接过电话,顺手地滑了两下。
「哦?你系.......hehe?」
「系呀,睇唔出咩?」你漫不经意地说。
「真人睇唔出,望ig可能会估到嘅」我再认真打量身旁的人,不太找到线索。
「你呢?」
「Er……我都唔知,我谂可能系呱?」
「嗯?咩系可能系?仲未试过」我的回应引起了你的兴趣。
「同男仔拍过拖嘅,不过唔知果啲系唔系」我有点尴尬,有点不安,对认识不久的人谈论这件陈年旧事。
「果阵好细个?」
「中五,我谂都应该唔算细个?」
我脑中闪过些有点蒙泷的影像,好像相片失焦,但感觉却仍然真实。
「咁之後呢?」你追问。
「佢去左英国读书,之後隔左一阵,我就话不如分手」
「哦??」你双眼看着空洞的远方,再吸下一口烟。
白烟从口中呼出,一丝丝地在风中舞动着,然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都没有再打破沉默。
「你??肚唔肚饿?」你问我。
「都可以食少少嘅,今晚唔系食好多」
「黎我hall煮个面做宵夜?」
我不确定这是否have a coffee嘅大学生版,但我答应了,毕竟,大学是充满可能性的地方。
咦?连可能性这个字都有个「性」字??
我俩踢着人字拖,穿着颓tee,走过小径和梯级,来到了你的宿舍。你带我进了房间,熟练地关上房门,再按下门锁後的按钮。
「咚」传出金属和弹簧碰撞的声音。
我还在四处张望时,你从腰间紧紧地抱紧我,脸颊挤到我耳朵旁边,轻轻地吹气,我摸摸你的手臂,友善地回应着你,你咀唇放到我耳朵上,再往颈部游走,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的事情。
你把我按到床上,上半身差点压得我抖不过气来,你决绝得来却带点温柔,在我唇上留下深深的一吻。你双手顺理成章地想把我的衣服脱下,我却阻止了。
「唔想?」你坐起来看着我。
「嗯」我声线细得差点听不到,只是点了点头,「但我想今晚同你瞓」
「未放低?」你问。
「我想你揽住我」我没有回答。
你把我抱入温暖的臂弯内,一阵久违了的安全感扑来,脑中的回忆更显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