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白之岳的长官察觉有异,朝着置物架的方向走来,脚步慢慢的逼近他们躲的地方。探头一望,然而置物架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只军靴,他拿起来研究一番,丢到一旁。
江鹏鸿则走过去刚刚白之岳动用私刑的地方,地上有一两滴血,应该是打巴掌的时候滴下的。
「干!太神啦!」国汉的口水都快滴下来。「小东被整到昏倒,原本还在担心今天早上怎麽办,还好你们来了!」
「谁叫你来的啊?」带班学长捥起袖子,挑眉问沈猛。
训你连算术都不会,装检没有一次数量是正确的。」
叫骂与殴打声持续了一段时间,连一开始带人进来的两个小兵也加入战局,俊俏长官用弹鸟头、夹乳头、踩脸等不会留下外伤、却极度羞辱的方式霸凌他,阿嘉只能沉默隐忍。
沈猛挽起袖子开始忙进忙出,之前在海陆战队他的就有在各个基层单位过水过,所以对伙房跟锅炉的操作聊若指掌,沈猛先把黄豆粉洒进大锅里,灌入滚水开始搅着豆浆。
江鹏鸿咬牙说「上礼拜才要动我队上某个小兵,也是我出面才保住!」
看着江鹏鸿无奈神情下自责的眼神,沈猛突然有了一种不得了的想法。「我说,你不觉得那个白之岳,又壮又帅气,还有点像玄彬吗?」
「之前无假外出被白连长抓到,要他整晚用破掉的瓢子把厨余从厨余桶捞出来,否则全体禁假一个月!」国汉闷闷的说。「根本就死变态疯子!」
因为一方面这种单位不会补人手补那麽快,另一方面他健壮的身躯,来到伙房简直大材小用。
凌晨4点 伙房里
直到外面没有声音,沈猛、鹏哥跟毅豪才从货架上的军毯里爬出来。然而旧房舍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旭日东昇,橙黄的阳光照亮整座营区,晨间的号角响起,兵舍里的男人们纷纷从被窝里爬出,开始一天的干活。
「早上营长要来我们这里用餐,早餐煮不好又要飞起来了!」带班学长懊恼着。
一群阿兵哥面面相觑,已经第二个伙房兵被欺凌到生病受伤,面对与日俱增的压力,再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鹏鸿摇摇头「白连长以前不是这样的,上个月开始不知道为什麽,好像变了人似的。阿嘉上个月才接二级厂的业务,这个业务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大坑!可能太多破绽给白之岳抓到了。」
「妈的。」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再摸摸自己的览趴,已经软了!他很少打炮的时候被人中断的!
接着煎蛋更是神乎其技,好像机器在操作一样,一颗一颗荷包蛋在煎台上兹兹熟透,其他人看到他行云流水的做料理,彷佛被激励似的,原本还在烦恼今天少了一个人手该怎麽办,现在都卷起袖子来干活!
「这下是要你知道,长官在教你要说谢谢,再不说话啊!哑巴啊!」
「你还有心情去称赞这个禽兽!」江鹏鸿骂。
国
钢铁钵盆坑坑鏮鏮的丢进洗水槽,沈猛利用时间去洗钢盆,很快的就洗得晶晶亮亮的,同时又煮好一锅大锅粥,飘出浓浓的米饭香,带班学长没有在军营见过那麽有效率的男人!
「谢……谢谢长官……」阿嘉斗大的男人泪终於滴落。
「鹏班。」
「干!白之岳!」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鹏鸿拳头紧握,恨不得冲出去替阿嘉出一口气。
但江鹏鸿没有听见沈猛的呢喃,这时手机响起,他看了看,脸色一变「小东进医护室了!?」
啪!
「这个白连长怎麽变这样呢?」沈猛问,希望可以探出一些消息。
「他们之间有那麽深的深仇大恨吗?」毅豪问。
「学长好,我是来支援伙房的。」凌晨四时,天还未亮,沈猛穿着绿色的汗衫出现在伙房,客客气气的跟学长们问好,其他男生看到都惊呆了。
「欸,那个,学弟你叫什麽名字?叫我国汉就好。」带班学长问,忙了一个段落,今天提早二十分钟结束,沈猛跟伙房兵们一起看着日出啦低赛。
「上个月休假回来就变这样了。」国汉也疑惑地说「劝你看到他不要去惹到他!」
「靠北,你叫神猛?难怪有两把刷子!」国汉看着滋滋作响的肉臊流口水。
「鹏班呀。」听到鹏班,带班学长展开笑颜「还是鹏班对我们最好了。不像那个白连长!」
「我叫沈猛。」沈猛边说边搅拌电锅里的肉臊,然後盖上锅盖,他利用多出来的猪绞肉、香菇炒出一道香味四溢的肉臊,佐以米酒、冰糖、酱油闷煮,散发的浓浓醇香弥漫在整间伙房里。
「待会学长们就一起吃吧!」沈猛拿开锅盖,那扑人的肉香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人生充满希望!
「干!白之岳这个垃圾!」
「等等。」沈猛压住他的肩膀「你要这样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吗?」
「毅豪,好久没有调教军犬了呢。」沈猛喃喃低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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