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众检验。他叫人牵了一头鹿来献给秦二世,并在群臣面前指着鹿说:「这是我献给您的马。」二世笑道:「丞相跟我开玩笑吧?明明是一头鹿,怎么说成是一匹马呢?」赵高于是问左右的大臣:「这究竟是鹿还是马?」大臣们大都惧怕赵高,所以有的人默不作声,有的人为了讨好赵高,趋炎附势说献上的是马没错,只有小部分正直的大臣坚持说是鹿。赵高暗中记下了那些傻瓜大臣的名字,后来就借故把他们卡嚓掉--还有口若悬河的本领,媲美前总统李登辉先生认证的苏贞昌,可以将海龟卵说成龙蛋的便给口才。
眼看都快五点半了,我急着去看杰克发现的机密,实在没心情听阿恩屁下去。
正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有效封住阿恩的嘴炮功,手机适时响起扬晨风录制的来电歌声:「弹机掰!弹机掰!我只ㄟ晓弹机掰!透早弹一粒,中斗弹两粒,宵夜弹三粒。弹啊弹,弹啊弹,阮厝有一粒,酒店百百粒,外国归千粒,弹来弹去真机掰。弹机掰!弹机掰!我袂来去弹机掰!弹啊弹,弹啊弹,弹来弹去弹到臭机掰」我故意让歌声唱久一点,待阿恩自动住口,等所有人都傻楞楞地看着我,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起身说:「我得接个电话,今天到此为止,散会!」
会字甫落,只见一大伙人迫不及待地像逃难似的夺门而出。
不到一分钟,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三个人。
「青仔,你真能挺啊,继续!继续!」信杲很慈悲往我肩上拍了拍才离去。
「你真行啊,居然给我来这套。」
阿恩两眼变得像炒焦的核桃,七着我说:「你平常手机不都关静音,今天竟然反常到这么巧,扬叔还会唱机掰歌咧。吼!枉费我正在帮你打江山,都还没讲到高潮,你却不让我拉票,等到我不幸以最高票当落选头时,你再来哭北都没用啦!」
「你不会渴啊?」我边说边往外走,「你若是太无聊,尽管去找人打炮,但不要拿我的干部寻开心。一来,我老早就告诉过你,园区内的票跑不掉,你只要去外面摇屁股,摇得出来五千票就够了,我保证你以第一高票当选。二来,为因应年改的冲击,军公教即便像以往那般,愿意继续来园区捧场,但消费肯定会变得比较保守。我们大伙为了顾八肚,岂能不制敌机先,最起码也要拉东墙补西墙,将伤害降至最低。今天的会议,时间已打破历来的纪绿,大家都累歪了。你突然跑来吹鸡规,提供一点娱乐给大家松缓心情,我很感激,效果也还不错。但是十五分钟够了,我要是不制止,让你继续屁下去,他们肯定会不耐烦,纵使脸上不便表现出来,心里也会干谯。这样一来,本来稳哒哒的票,不被你吓跑才怪!」
话说完,我刚好来到停在中庭的车子前。阿恩亦步亦趋跟着,似乎没要单飞的意思。
我感到有点不对劲,边打开车门边问道:「我要去钓场,你呢?」
「没事,我跟你去瞧热闹好了。」说着,他快速钻进车内。
我发动引擎、打开窗户,排档倒车、换档前行。
「你不是说,今晚台北有场选举秀,怎还没出发?」
阿恩说:「说来就呕,车子都开上高速公路了,忽然接到改期的通知。干!」
我说:「可能跟那个突爆的新闻有关吧。」
「或许吧!」阿恩不置可否说着,「但说到底,东亚青运被停办,台中黑龙是主人,台北姚姚顶多沾点光,对已经僵死掉的选情,也达不到起死回生的功用。」
「原来你也看得出来,民进洞又在玩奥步,牺牲运动员的权益救选情。」
「喝!当我关心政治时,你还在吸奶嘴咧!那么明显的事,我又没青瞑。」
「呃,」我说:「愿闻廖名嘴的高论。」
阿恩撇撇嘴、翻下白眼,意态瓓珊说:「我问你,纪政搞那个正名公投,老早就大肆嚷嚷,还有多家绿媒帮忙敲锣打鼓,惟恐人不知的态势,释迦英会不知道?好啦!就算伊这阵子每天都喝茫了,没看报纸、没看电视、没上网关心一下自己的民调。那也还有好几个国安单位,每天会将最新情资,汇整送到总统面前。这下子,释迦英若再学木村倒头哉摇头说:「阮毋知啦!阮毋知啦!阮虾米拢毋知啦!」那她这个总统干得也未免太白痴了。因此我敢断定,赖英菊早就知道,正名公投即便不是他们授意的,也是在他们默许下进行的。而且,赖英菊加上一些党政高层,绝对沙盘推演过,拟出最坏的情势,不外乎停办。结果他们还要装作没事,放任正名公投小组拿全体台湾人的权益,去图谋个人的私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