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兴高采
烈地问这问那,尤其是对这三所大学的看法,我收拾了好了自己的情绪,和他分
享了一些自己走马观花后的想法,最最重要的观点是,这三所大学都是世界名校,
进哪一所大学都是值得自豪的事,但前提是自己要足够优秀。学校隻是一个平台,
不能错把平台当能力;踏上这个平台隻能说明你的中学成绩达标了,但你在这个
新的平台上能跳多高走多远,还是要靠自己去努力去拼搏的。
妻倒是一脸的平静,没有多说几句话,我以为她是为今后的工作而继续发愁。
当前中加贸易一个接一个的是坏消息,她那个加拿大老板能否熬得过这个贸易的
冬天恐怕难说。餐桌上,我没有把那个球友公司的情况给妻说,想晚上回家给她
一个惊喜,顺理成章履行一下自己做丈夫的义务,安抚妻这么久没有得到滋润的
身体。
这次买了很多礼物,给冬就带了两件加拿大鹅,我特意买了一个28寸的大箱
子,都给装的满满的。
终于整理好了第二天的行李,洗完澡进了卧室。妻突然对我说:"我们去书
房聊会儿吧。"
我一愣,妻的语气似乎非常严肃,是不是确实要失业了?我要不要给她讲6000
万的事?还是讲新的工作的事?
进了书房,坐了下来。
妻说:"我们俩从大学认识到结婚直至现在,算了算超过20年了。我也是一
个很好强的人,工作能力也不错,在原来的外贸公司也算是小有所成。现在为了
儿子,我一个人在加拿大一切从零开始,经过这么快两年的拼搏,总算熬过来了。
你也还不错,我们娘俩的生活费你一点不缺。你在国内确实也是步步高升,从主
任到院长助理到副院长,但是随着职务的升迁,你似乎忘了来时的路了。你忘记
了在加拿大还有个老婆和儿子了。估计儿子你不会忘的,但是妻子你估计忘了差
不多了。"
我一听,心里一紧,妻难道发现什么了吗?她在我身边安插着什么特务了?
我笑哈哈的说:"哎呀,你说哪儿了,我们从大学一路到现在,怎么可能把
你给忘了呢?"
"你不要打岔,让我说完。"妻冷冷地对我说,"你下飞机之后,我们轻拥
了一下,我吻到了你身上明显的香奈儿5号的香水味,而且味道很浓,显然你是
刚刚和一个女人拥抱过,我不信你作为男人会用这么女性的香水,就我对你的了
解,你也是从不用香水的;晚上我帮你洗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坐的是头等舱,
你的所谓长途旅行让你腰酸背痛简直就是胡言;夜你睡得很沉,这不像倒时
差的人,你好像是累得不行,坐头等舱能让你累成这样?你喜欢光着膀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当你还在侧躺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背后那明显的抓痕,这个抓痕在你
身上不超过24个小时,谁对你这么凶残这么虐待你?不会,这一定是那个让你沉
迷的女人让你在飞机上也时刻想纵情声色的女人在狂欢到极点时给你留下的印记。
她是故意在向我示威,向我宣示她的存在,不是吗?如果你偷吃,擦干了嘴巴也
许就无人知道;可是,你既不擦干嘴巴,甚至浑身酒气,到处炫耀你的偷吃,你
也太低估别人的智商了。"
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妻只说对了一半,我在飞机不隻
是和一个女人做了爱,我是同两个女人做了爱。
"我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既然她向我宣示了主权,那我就选择退出。我们
离婚吧。"
妻的语气异常坚决。
我沉默不语,我在思考如何去应对这个让我极其痛苦的抉择。这个让我疼爱
了超过二十年的女人,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过她。我的眼前恍惚出现了在大学
校园里灯光球场舞会上次看到她的情景。她那时胆小羞涩,次被我牵手
的时候,脚步僵硬,一点舞步节奏都没有。当在闲聊中知道我俩是来自同一个城
市的时候,一个学国际贸易的女孩立即变得轻鬆活泼起来,舞步也变的无比娴熟。
从此,来来往往的寒暑假中,我们一起挤过火车,做过轮船,乘过汽车,一路走
来,风雨兼程。
我确实无力解释这一切,我知道任何解释此刻都是苍白的,过多的话语隻会
让我在妻的心目中变得更加虚位,更加没有责任,更加没有担当。妻心如针,刺
破了我所有的伪装。她的心里容不下任何别的女人与她分享同一个男人,不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