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为何,她越来越想陆亚德。“陆亚德”这个名字占据了她的整颗心,陆柏与陆芷柔甚至已被完全排除出去。她常常自以为不经意地看向门口,期待着门会突然打开,而进来的人就是陆亚德。可是并不能如愿。她几乎就要放弃希望,认定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主动问他呢?”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令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是啊,为什么我不直接问他呢?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假如他突然回家,我却没有给他做饭,那岂不是不好?至少也该问一问……”
她认为这个理由实在太合适不过了。可是她忽然想起自己竟没有留陆亚德的电话号码,不禁又懊恼起来。
“对了,小柔或许知道他的号码。”可是她实在不愿问陆芷柔。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继女有多么讨厌自己。
“或许,他会在房间里留下些个人信息的档案也说不定?”她也不知这种猜想从何而来,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近陆亚德的房间。
“这里平时都是锁着的,假如打不开,就作罢吧。”
她伸向把手,手指触碰的瞬间,她的心跳快得不行。昨晚在餐桌下和浴室中被陆亚德“袭击”时,她也同样有这样快的心跳。
这还是第一次,凌晓在自己家中产生了做贼一般的感觉,而惊惶之余竟还有些刺激的快意,宛如在黑夜下的街巷中赤身裸体地行走。
“咔”的一声,门竟然打开了。
凌晓几乎屏住了呼吸,像是闯进了禁地(虽然实际上也差不多)。但屋里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甚至比陆柏的房间布置还要单一。
凌晓做了个深呼吸,踏进去。她不敢看陆亚德的床,即使那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床,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床单和枕套,连被子都没有拿出来,毕竟陆亚德至今没有在上面睡过。床单和枕套都是深蓝色的,枕套一角有一处黑色的污点,又似乎是白色?
凌晓迫使自己把目光移向陆亚德的书桌,书桌后面的玻璃书柜被锁得死死的。
桌面上空空荡荡,却在一角摆着张雪白的卡片。她拿来一看,上面写着陆亚德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显然是号码。
这卡片摆放得实在太显眼、太奇怪,相比空荡荡的桌面也实在太突兀,但凌晓显然没有计较这些细节。她将号码记下,把卡片摆回原处,一步步慢慢往外退,生怕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忽然她脚下“吱呀”一声。凌晓吃了一惊,以为自己踩坏了什么东西,忙低头一看,却发现脚下一块木板是活动的。
她蹲下想将木板还原,却发现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出于简单的好奇心,她搬开木板,看到第一眼就羞红了脸。那里面满满排着几沓色情小说和漫画,光是从封面就能看出,绝大多数都是以母子乱伦为主题的。
这些书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许多都是在49号企业尚未吞并大部分出版社与印刷厂之前所独立发行的。
凌晓沉重地喘息起来。往常若是在家见到这种东西,她一定会统统翻出来扔进垃圾桶。但此刻不知怎的,她忽然想拿起来看一眼。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有人暗中盯着自己,可明明家里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她颤抖着拿起最上面一本漫画,又瞟了一眼客厅,才战战兢兢地翻开来。
当她翻到第八页时,图中画的是晚饭时儿子在桌下偷摸母亲的脚。凌晓猛地将书合上,过了一会又重新翻开,看到第十二页时,图中画的是儿子与母亲在浴室中拥吻。凌晓的勃颈上忽然冒出许多汗珠,脸颊比窗外的太阳还要红。
这一次,凌晓没有再合上书,而是坚持看了下去。在第十八页,母亲已经和儿子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再往后的部分便是毫无保留掩饰的性爱画面。凌晓盯着最后一页浑身沾满儿子精液的母亲,愣了神。过了半晌,觉得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很,才终于回过神来,把书藏回原处,盖好木板,退出房间并把门关好。
她的思绪一时之间像一团乱麻,越是细想便越是没有头绪,同时还似乎要陷入一个可怕的沼泽。于是凌晓索性不再想刚才看到的,也不再计较书里的内容和现实有什么联系,只当作自己从未进过这间房。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想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哦,对了,我该问他中午要不要回来吃饭了……都十一点了,我该开始准备了。”
但当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时,却发现拨通一个电话好像比什么都要困难,每当按下一个数字,自己的心就猛地一震。当整串号码输入完毕,即将拨通时,凌晓又忽然将手机扔在一边,蜷缩起身体,两只嫩足在空中摆来摆去。接着又小心翼翼伸出手摸回手机,向着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了一声,像引爆了一枚炸弹。
凌晓把手机捂在怀里,生怕有人偷看到短信的内容,但其实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话罢了。
不一会,电话响了,是对方打了回来。凌晓痴痴地盯着屏幕,过了一分钟也没能按下接听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