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娘明显是中毒了,再加上激烈的性事,自然昀绿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浪一眼。
沈浪不满地扫了扫昀绿:看我做什么?
昀绿无奈地笑笑:罢了,媚姑娘是昨日气血上涌,所以气息奄奄,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药性强烈,乃是北方匈奴边地所有,怎的姑娘会用了进去?
沈浪自责地摇摇头,看着苏媚的睡颜:怪我,不仅没有守护好她,还不听她解释,甚至还强迫于她
昀绿摇摇头,坐在桌前烹着茶:你呀,真是一点都没变,也不改改你的性子。
苏媚在昀绿的医馆中养了好些天,但就是从未见过沈浪,她知道是沈浪带自己来了昀绿这儿,可她一醒就见不到沈浪人了,她知道他可能是在自责。
他啊,听说你一醒就走了,还嘱咐我照顾好你,顺便让我治好你的不孕,他心里是有你的,我还从未见过京城浪子还能栽在谁手里,你也是头一个。
几日的接触,让昀绿同苏媚熟络起来,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一个靓丽的少女端上来一碗汤,没好气地对苏媚说:喏,你的汤药,一个女人病歪歪的像什么样子,像七老八十的老妇。
说什么呢,还不下去。昀绿白了昀粉红一眼,示意她闭嘴,昀粉红瞪了苏媚一眼,扭头走了出去。
昀绿抱歉地笑笑:小妹年幼不懂事,媚姑娘莫要计较。
苏媚笑了笑,并未当回事,昀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昀粉红是他的妹妹,自己自然不能计较,昀粉红性格剽悍,自然是看不上娇娇弱弱的自己的。
你便待在这吧,沈浪叫你不要随处乱跑,现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从大狱中失踪了。昀绿不经意地嘱咐到,却把苏媚吓了一跳。
苏媚连忙追问:那外面的人怎么说?
昀绿看了苏媚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无非说你是私自越狱,亦或是被人掳了去,不过你在我这儿放心,一定是安全的。
苏媚无力地坐在榻上,心道这下毒的人好狠,如若自己没有被发现被下药,裴行止没来,自己可能就会因为药效发作死在牢中;如若被人带离了,要么被扣上畏罪潜逃的罪名,要么被人强行带走,也会玷污了女子的名节。
到时候,长公主同拓跋彧等建立的联盟可能会因为自己土崩瓦解,毕竟谁会要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呢哦?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娶不洁之人为妻?
那如果拓跋彧没了长公主的助力,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苏媚心中一惊,脑海中的碎片拼凑起来,忽然眼中含泪,哈哈大笑不止。
这一笑着实把昀绿吓了一跳,连忙摸着苏媚的额头:不烧啊?
苏媚豆大的眼泪抑制不住地砸落在青色的床榻之上:哈哈哈哈,终究是我苏媚傻,以为那些人是芸贵妃的人,可芸贵妃哪里是有那种脑子的人?沈浪啊,沈浪,为了皇位,你可真是枉费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