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海涛。」
许加刚看着面前哥俩旁若无人地说着,犹如下午出去踢球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回事,心里别扭,脸上不禁热了起来。走觉得尴尬,留又没人
搭理。正自踌躇,柴鹏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进介玩游戏?」走到门口,柴鹏朝里挥了挥手。杨书香伸手一拦:「就
俩人玩,剩下的都戳在那看眼儿,还不如去捅台球。」拉上柴鹏要走。柴鹏见许
加刚一个人待在边上,扭头问道:「刚子哥,你不跟着?」下午就把许加刚甩了
一次,此时若再不叫上,就说不过去了。
「咱回去的打扑克,咋样?」看到西屋空下来,许加刚「灵机一动」,把心
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打什么扑克?捉红A还是大跃进?没意思!先台球那看看
介!」杨书香做主给拦了。许加刚讨了个没趣,一个人又腻得没法,只得悻悻地
追上前跟在众人的屁股后头。
走到半截路上,正碰上海涛过来,哥几个把情况一说,不谋而合,直接奔街
里的游戏房走去。台球杆一端,分开花色之后二对二可就招呼起来,又把许加刚
甩在了一边,把他气得要死要活,心里都不知骂了多少次娘了。
戳在一旁看眼儿也不是个事儿,腻不唧唧总得想个法子融入进去,这时,许
加刚就想起老叔说过的话:成大事就得忍,就得有韩信受胯下之辱的决心。遂摸
了摸裤兜——之前来小铺买的扑克。眼珠子一转悠,觉得可行,就学着杨书香的
劲儿自言自语了一声:「买盒烟介!」其时台球案子前除了柴鹏对他还略微关注,
剩下的内哥仨几乎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叫许加刚的存在。
上来要挑牡丹,许加刚犹豫起来。当他看见柜台里面摆着的白骆驼,忽然想
起小树林里杨书香递给师傅的烟,忙伸手一指:「来盒黄骆驼。」老板是个四十
多的汉子,笑么嗞地捡起烟来,递过去:「白骆驼吧?」许加刚寻思着,用手一
指,要了盒红塔,又要了一盒将军,付了钱要走,又突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
了五块钱拍在柜台上:「十块大大泡泡糖,剩下的钱够捅六杆了,剩多剩少的给
我记账。」
老板取来了许加刚要的泡泡糖,又笑着问:「油炸面包要不要来几个?」
「吃的话让他们吃,不够钱我的再给。」自己留下两块大大,剩下的就都抓
在手里。许加刚走出门,先是咳嗽了一声,见只是柴鹏扭过脸,就下意识剜了他
一眼,而后脸上带笑,冲上前大喊了一声:「抽烟的吃糖!」把大大泡泡糖拍在
台球案子上。见众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把目光注视过来,许加刚先是把骆驼扔给了
杨书香,而后依次把红塔扔给了赵焕章,将军则给了陆海涛。
「啊别别别,加刚你别弄这事儿!」烟到手里,念念有词杨书香又反手把烟
扔给了许加刚,弄得许加刚直咧嘴,有些冷场。
接到烟,赵焕章捏着红塔翻来覆去地看,当他看到海涛手里拿着的是将军时,
用红塔敲击着左手,问道:「我说侄儿小舅子,咋这烟的牌子都不一样呢?」许
加刚脸一红,讪讪一笑:「我就随手的一拿。」又把骆驼扔给了杨书香:「杨哥,
我买烟给你抽」。杨书香把烟放在绒面的球桌上,看了眼焕章,又看了眼柴鹏,
卜楞这脑袋说:「焕章你白吃饽饽还嫌面黑」,摇晃着脑袋把骆驼一推,香烟一
溜烟似的滑到大大泡泡糖前。陆海涛顺手也把烟扔到球桌上,嘿嘿一笑,还朝着
焕章努了努嘴。「都熟人,太客气了。」焕章打起哈哈:「这烟吧,我看还是大
鹏拿着比较妥当,谁抽谁找他要,反正别给逮着就行。」
「外面这么的冷,不如咱们回去的打扑克?」遮着羞脸,许加刚又一次建议。
他也知道机会不大,就看着眼前的香烟嗫嚅着又伸出手来,用手推了推台球案子
上的泡泡糖,头一低:「都买了……」
「泡泡糖不错啊,加刚三番五次表态,再不赏脸就不够意思了!」把台球杆
子往墙角一立,杨书香凑上前捡了块大大,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抽烟遮味儿还
是不错的,嘿,想得挺周到!」海涛随即也把台球杆子放到了墙边上,哈着气搓
了搓手,上前捡了块泡泡糖塞进嘴里。见状,柴鹏呵呵憨笑,上来打起圆场:
「表叔,要不就回介玩会儿扑克?」此时正是摒弃前嫌时,便趁机怂恿起来,也
算是从中调和。
焕章卜楞着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没让人,只是自己点着了。他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