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的世界里纵身飞了出来:「嗯,你
揉吧,连大腿也给娘娘揉揉。」
除了真丝睡裙,她身下还穿了一条黑色紧身健美裤,当然脚底下还踩着一双
黑色轧花牛皮高跟鞋。
说完话,歪着脑袋陈云丽扫了一眼自己睡房门上的玻璃窗,她看不到却知道
,杨刚肯定会在卧室里看着这边,她心里想,你再等等,我肯定会让你看到的,
肯定满足你的心愿。
......今年夏天七月底,小叔子回家的半路上让人给打昏了,得到消
息后陈云丽和丈夫先是去了趟医院探望杨伟,而后动用了她们所有能动用的关系
,几乎翻遍了整个泰南,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终于找到了打人元凶...
当晚六时许,陈云丽精心打扮一番,和丈夫提前去了饭庄侯着,答谢宴请那些帮
忙出力的朋友。
她没少喝,杨刚也没少喝。
她粗算了一下,自己少说也喝了六七杯白酒,杨刚也喝了四五杯左右,知道
杨刚喝不了急酒,陈云丽给他挡了好几杯,司机送回家时陈云丽觉得自己的身体
有些发飘,杨刚那边更糟,轰司机走后还嚷嚷呢:「云丽,今个儿你可是焦点!」
「哥,就快到家了。」
「咱家三儿呢?你把三儿找来!」
「三儿就在家呢,就到家了。」
刚往台阶上迈,杨刚的腿就软了,熘桌一样出熘在台阶上。
陈云丽「哎呦」
一声,拉扯下也跟着一起摔倒,栽进他的怀里。
没等陈云丽站起来。
「哇」
的一声杨刚脑袋一歪,胃里返上来的东西就喷在陈云丽的胸口上,紧接着他
又打了个嗝,喷出了一堆酒气浓郁的污物,身上也蹭得一片狼藉。
「你把三儿找来,我想看...等不及了。」
「哥,咱回家看,让你看。」
陈云丽看着杨刚倒在楼梯口前兀自提说着这个暑假计划要干的事情,他都已
经睁不开眼了还在想着这件事,这心里就觉得对不住他。
「云丽,三儿现在十六了都,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了。」
看着自己胸前崩开的白色旗袍大衽,上面全是丈夫的呕吐物,陈云丽也是酒
气上涌。
这个时候没工夫计较,总不能让男人在楼道里过夜,她就挣扎着站起来,先
把杨刚身上的呕吐物擦干净,这才顾及自己,把大衽上的污物好歹抖露一下,拽
住了杨刚的胳膊就往上提,可吭哧了半天也没能把杨刚扶起来,自己倒弄得一身
臭汗,连带着头发,胸口都给浸湿了。
深更半夜的这可如何是好?拿出包里的手纸,陈云丽好歹擦了擦自己的前胸
,顾不得燥闷踩着楼梯哒哒地来到了二楼,大儿子应该是睡了,那也得把他叫起
来,自己一个妇女哪弄得动他爸那死沉的身子。
开了大门,陈云丽看到侧卧公爹的房里还亮着灯,门还敞开着,就凑过去看
了眼。
公爹手里拿着本书,之前应该是倚靠在床上挑灯夜战,婆婆已经睡去,他正
探着脑袋向自己这边张望:「云丽,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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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丽喊了声「爸」,分说完情况让他下楼给自己搭把手。
杨廷松给老伴儿掖了掖毯子就着背心短裤跑了出来,跟陈云丽一前一后来到
楼底下:「老大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喝急酒了吧!」
丈夫鼓秋着身子哼哼唧唧,公爹知道他的量,两三瓶白酒之内想把自己男人
灌趴下,错非是公爹这种喝酒一口一口抿的人。
压抑的楼道里,陈云丽娇喘不止:「这不小伟的事儿解决完了吗,咱总得把
事儿办漂亮了。」
弯腰低头搀扶丈夫。
「高兴也不能这么喝。」
听他说时,陈云丽抬起了头:「有不少不认识的,头一次见面,总得喝一口
吧!」
费了老大劲才把杨刚从地上搀扶起来,二人又一左一右夹着他朝楼上艰难挪
着步子。
醉倒之人倒好,嘴里支支吾吾:「三儿还没来...」
舌头打着卷儿滴里嘟噜,人跟上法场似的,几乎是拖着他才走到楼梯的拐口
处。
伏天的楼道里几乎密不透风,越往上走气压越低,压得人透不过气。
陈云丽抹了把头上的汗,仍旧汗珠密布滴滴答答,流淌下来,她捏着自己旗
袍裙左衽扇着脖颈子,除了热,她还感觉嗓子眼发干,腿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