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没凑热闹,压低帽子,走在了人群最后边,生怕若韩君圣和韩宝雅也下山迎敌,看见他的话,多半会生出没必要的误会。
没多大工夫,儒雅清隽的礼仪长老、满脸横肉的戒律长老亲率门人迎客,唱诺、奉茶、春点问路,规矩做得十足十,陈桐低声解释,哪怕姚拜月是不怀好意来踢馆的敌人,但既为武林同道一脉,礼不可废,否则丢人的可就成峨眉派了。
“姚女侠莅临峨眉,不知……”
“行了,我时间不多,让庄千雪出来,或者我上去也行。”姚拜月无礼打断了礼仪长老的客套。
这时峨眉众弟子中窜出一位秀丽无匹的少女,娇喝道:“青城的人是我打死的,你要报仇冲我来。”
谢明玉识得她正是韩宝雅,心想有诸多师长在侧,我宝儿妹子肯定不会出危险的。久而久之,他竟一厢情愿视这位准真传弟子为未婚妻了。
“黄毛丫头也配和我动手么?”姚拜月笑容渐冷,说道:“你哥哥见了我也没有一丝机会。”
“不要太嚣张,你难道想独自挑了咱们峨眉派不成?!”
红影闪烁,姚拜月懒得再废话,一步踏过解剑亭,几个外门弟子勃然大怒,怒吼挥拳去擒拿这个跋扈无礼的恶妇。
礼仪长老略一犹豫便不再出声阻止,早听说姚拜月出身官宦,自小骄纵任性,依仗先天颖悟,武功大成后更是无人可制,哪怕掌门古北溟和她丈夫——武当名侠厉天星都让她五分。
戒律长老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咱们掌门师姊不也是这个性子么……”
礼仪长老苦笑。
啪啪啪三声脆响,三位外门弟子痛苦跪地,竟在眨眼间被姚拜月用分筋错骨手卸了手臂关节。
韩宝雅拔剑冲刺,姚拜月细白手指挽成兰花之形,剑到胸口的刹那,以拇指、食指、中指精确无比的捏住了长剑剑脊,武功之高,端是让人寒毛直竖。
“同为女孩子家,就给你留个面子。”姚拜月低声媚笑,扭腕弹指,内力勃发,仅轻轻荡开了韩宝雅,并没有夺剑伤人。
戒律长老束了束腰带,朗声道:“大胆妇人,看我宋天枢来领教一二。”
峨眉五位“天”字辈领袖,宁天茹坐镇金顶总坛,定不会自降身份迎接晚辈,传功长老季天林正亲率两位真传弟子参加锦绣山庄的赏剑大会,执剑长老原天仪闭关修炼,目前仅剩下武功未臻一流的宋天枢和礼仪长老祖天棋,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敌,竟也略有手足无措之感。
“论辈分你和我师父一辈,我也当让你两分,再上前的话,休怪我辣手无情。”
姚拜月手提腰间刀鞘,使刀柄向她丰腴美乳贴了两寸。
连谢明玉都毫不怀疑,若戒律长老敢动手,必血溅五步。
当着如此多的小辈眼前,怎能打退堂鼓,否则没脸在江湖露面了,宋天枢刚要硬着头皮出拳,山上快步奔下来一个俏丽的小女童,说道:“三师姐有情姚姑娘到演武堂一叙。”
“呵呵,小妹儿真乖,带路吧。”姚拜月杀气顿消,摸了摸女童的头发道。
宋天枢暗吐口气,有人接下煞星的刀,实在求之不得,也不计较庄千雪架子仿佛比他这师叔还大。
谢明玉看着姚拜月玲珑的背影、圆润的翘臀,除了本能的色欲,更深深渴望她这种强大的力量。
一句话,一个动作,数十高手草木皆兵,无不凛然。
而韩宝雅脸现倔强,胸臀仅比成熟的姚拜月小了一点点而已,谢明玉心道:等我加入峨眉后,一定会让我宝儿妹子发育得比你姚拜月更大。
庄千雪准备出手,那可是峨眉罕见之事,外门弟子见一次都受益不尽,哪怕师叔们也均盼一见,印证自身所学,所以根本没顾上驱逐跟来的那群看热闹少年。
同时隐隐也存了另一心思——让这些孩子见识下“弧光寒电”的神功,未来好好在世间散播我峨眉一派的无上威名。
演武堂为山侧平台一间木制雅舍,薰有檀香,素净质朴,平日只有资质过关的外门弟子才能入内,静心聆听师长讲说拳法剑技。
江山英杰谱高居第三的庄千雪跪坐中央,大概二十五岁上下,白衣如雪,秀发未盘,柔顺披肩而下,柳眉斜飞,冷艳得拒人千里之外,简直和姚拜月是两个极端。
她近十年来清心寡欲,不饮酒,不吃肉,不深交同道,守身如玉,恪守清规,以三尺长剑参禅悟道,比出家人还像出家人,莫说同门师弟师妹,就连师父师叔们也都好生相敬,均视她为铁打未来掌门,丝毫不做第二人想。
“呦~千雪姊姊,多日不见,你可轻减了呢,真是心疼坏妹子了。”姚拜月心怀讥嘲,面子却好像见到亲人闺蜜一般,摆摆手又道:“这是上好的长白山老参,炖鸡汤最好啦,咱们学武之人,不补可不成。”
说着,她的随从立刻双手捧着木盒进来,恭敬地放在门边。
“演武堂不染俗气,烦姚姑娘先除鞋袜,其他人外出等候。”庄千雪似乎不带任何喜怒哀惧,冰雪神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