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便皆被调走,这韩馥分明是不想让大公子在这里久居。”
我看着他在堂中来回踱步,心里都快要冒火了,这人到底想说什么,若真有什么办法,还卖什么关子?!逄纪见我眼中似乎有些微微冒火,也不再故弄玄虚,直言道:“大公子,不知大公子是否曾听说麴义此人?”
我想了想,道:“听说过,乃是韩刺史部将。”
逄纪又道:“上个月可以说是韩馥的部将,可惜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疑惑道:“莫非此人已经另投他处?”
逄纪摇了摇头,道:“麴义此人有大将之才,然则为人甚傲,非明主不得驱之。韩馥一介庸才,如何能使唤的了麴义,二人互生罅隙,前些日子麴义公然带兵反叛韩馥,韩馥派兵击之,数次被麴义击溃。如今麴义虽强,但却缺一容身之处,若是大公子派人将麴义招降,得此一支强兵,即使韩馥再使阴谋,也不敢对大公子下手。若大公子日后要对韩馥下手,正可驱使麴义为先锋,此驱虎吞狼之计,大公子何乐而不为。”
我闻言大喜,出席再拜,欲请逄纪入太守府为主簿。
逄纪欣然接受,口称主公。
我心中更是欢喜,急忙设宴为逄纪接风,逄纪却道:“主公且容后几日再设宴,待得纪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麴义说降之后,还请主公为我二人接风设宴。”
我听闻逄纪欲亲自前往招降麴义,心中大喜,又唤来朱灵带一队人马随身护卫,细细嘱咐,朱灵领命护送逄纪出城而去。
几日后,叔父为我准备的一些门客也陆续到了渤海。
其中有一人姓许名攸字子远,乃是当日与王芬合谋之人。
叔父言其有大才,只是尚是待罪之身,在京中恐被人害,遂与门客一同到了渤海。
我接到叔父来信,亲自出城相迎,远远便见一支车队缓缓而来,内里有一文士,在众门客中犹如鹤立鸡群,甚是显眼,想来定是许攸无疑。
我接过车队,又与许攸详谈一番。
言语中得知许攸颇有大志,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无法施展抱负,今到渤海,见我如此礼贤下士,当下便拜我为主公,我又得一大才,心中实在欢喜。
门客到了之后,我终于一解没有属官的窘境,又封许攸为功曹。
许攸到任之后,将郡内人事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应属官皆安排到任,数日之间,整个太守府再度热闹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我接到朱灵急报,言逄纪已说服麴义,此刻正在归途。
几日之间,我先得逄纪,后得许攸和麴义,一时之间,文武兼备。
只是苦于受制于韩馥,无法大展拳脚,再加上麴义引兵来投,粮食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可支三月的粮食,眼看只能再支撑一个月了。
我正发愁之际,却见下人来报,言许攸求见。
我让下人将许攸请进后堂,许攸进来后先施一礼,我摆了摆手。
他见我一脸愁容,道:“主公可是为粮食发愁?”
我点了点头,道:“我来时已是深秋,秋收已过,韩馥将府库粮食尽皆搬空,只留三月之粮,本已捉襟见肘,如今再得麴义一支人马,只怕粮食已撑不过一个月了。”
许攸点了点头,言道:“韩馥此计乃是阳谋,借着上官之便将府库粮食搬空,主公为他手下太守,也不好多加得罪,为今之计,只有主公亲自上门要粮,韩馥或可松口,怕就怕……”
说到这里,许攸沉吟不语,我急切问道:“只怕什么?还请先生实言告知。”
许攸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方道:“怕只怕这韩馥嫉妒主公威望,到时趁机下手加害,主公若去,不得不防。”
我哈哈一笑,道:“先生实在小看我了,想当初我从北邙山护送陛下回京,路遇董卓大军,我单枪匹马立于阵前喊话,那董卓知道是我,急忙滚鞍下马,如此我才将陛下一路护送回宫。”
许攸嘿嘿一笑,也不知是不是知道我是在夸大其词,又道:“主公当日虽勇,然则今日为一郡之主,手下有着几十万百姓,千金之躯岂能立于危墙之下,依我看,不如让麴义将军率军护卫左右,若有事,凭着麴将军的武勇,亦可保主公周全。”
我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待得逄纪和麴义归来,三人聚于后堂,我一一介绍,各自行礼。
许攸又将先前所谋之事说了,逄纪道:“如今别无他策,只能如此了。”
我看向麴义,道:“麴将军,这一趟邺城之行,成败皆系将军手上了。”
麴义个子不高,肤色黝黑,眉目间有着军人特有的一种坚毅,闻言道:“还请主公放心,某手下先登营共有八百死士,皆可以一敌百,到时定能护得主公周全。”
我又将郡内之事一应托付给了逄纪和许攸,这才回府准备。
到得府中,刘氏知我要前往邺城,心下不由担心不已,我柔声安慰着她,她仍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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