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进急诊门诊的人一直是我吧。
我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你好些了吗?”
旁边的蒋老师和那个老左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蒋老师问:“请问你是?”
我是个从小就怕老师的人,赶紧回答:“哦,我是黄茵的朋友,我叫刘宁。”
黄茵在床上点点头说:“这是两位是我的老师,这位是黄埔区妇联的邢主任。”
邢晓萃马上纠正道:“不是黄埔区妇联,是黄埔区顺欣街道妇联,这可不是一码事啊。”
我笑着点点头说:“对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来说都一样,都是当官的。”
邢晓萃马上表情严肃的说:“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是当官的,真的,我就是基层的一个小干部,我也不喜欢大家叫我主任主任的,就叫我邢姐就行了。”
左老师接过话头说:“行了,黄茵的事你那边就给说一下,她有特殊情况,等她出院了,身体好一些再去找你报道,咱们也别在这里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那个蒋老师也点头说:“那好,黄茵你好好养身体,咱们也聊了一下午了,我也要回去接我家小孩了,你前外别胡思乱想了,你那么年轻,又漂亮,你妈本来一个人养活你们姐妹两个就难,你要是再有什么意外,你妈妈真的就没发活了。”
黄茵点点头,眼睛里开始涌出眼泪来。
三个人一起朝门外走,邢晓萃走到门口,皱着眉看了我一会,有些迟疑地问:“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我笑着说:“我前天去你们办公室帮你们换的空调。”
她恍然大悟,笑着说:“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我前天还想找你留个联系方式呢,我家空调有些不制冷,回头你得帮我看看去。”
我赶紧把我的联系卡给了她一张,她摸出一个精致的女式手包,把我的联系卡塞了进去,朝我挥手说:“那今天先拜拜,回头我再找你哈。”
说实话,这个女人三十多岁,比黄茵姐妹两个比,可能稍稍缺少了一些青春的靓丽之美,不过她笑起来,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有种勾魂摄魄的成熟韵味。
尤其是她的眼睛,是那种杏仁眼,或者叫狐狸眼,根本就是我妈说的那种眼睛里有钩,能勾走男人心的那种。
她身上的香水味也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我叫不出名字,也品不出香型,但是就是有种摄人心脾的火热感。
“发什么呆呢?你去帮我问问医生吧,看我什么时候能出院。”黄茵不冷不热地打断了我的臆想。
其实早上我走的时候已经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医生说至少要在医院观察多一天才能走,那就是说,其实她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去慢慢调养的,只不过我担心她没人照顾,又会胡思乱想,再出什么问题,可就没这么幸运被刘晓丹的一泡屎给救了。
“医生说得多留几天观察。”我装模作样的说。
她笑了,脸色有些白,不过嘴唇上面终于红润起来,她瞪了我一眼说:“张叔说了,要是我今天观察伤口没啥问题,明天就可以回家去养伤的。”
我建谎言被揭穿,有些尴尬,笑着说:“反正我觉得你得多在医院里观察几天,万一回去了,你又……”我说到这里,突然发觉自己有些说多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万一我回去会怎么样?怕我又自杀啊?”她脸上不再笑,表情变得哀伤起来。
我站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挪动脚步坐到了她对面的床上。
“在这里住着太可怕了,下午张叔说我光是抢救费和伤口处理费就三千多!
我得赶紧走,我的卡里只有不到五千块,要是多住了一天,我就破产了。”她瞪着眼睛,想挣扎着坐起来。
我大男子主义立刻爆发开来,拍着胸脯说:“放心吧,钱的事别担心,有我哪!”
黄茵笑着说:“算了吧,我哪里能用你的钱啊?我和张叔说好了,我这里有一些,剩下的他说他帮我搞定。”
我心里暗笑,我师父帮你搞定,其实不也是我帮你搞定的?
见到她心情好了一些,我小心的问:“饿了吧,想吃啥,我去帮你买回来。”
黄茵想了想说:“我想吃肯德基。”
我笑着说:“你有伤,不能乱吃东西,肯德基太油了。”
“要你管?我就要吃,你要是不去给我买我就自己出去吃。”她倔强的说,那样子完全不像一个早上刚刚还想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个人。
“行,我去给你买,不过……”我顿了顿,问:“你能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不开吗?”
她的脸色阴沉下来,看了看我,把脸转到窗外,小声说:“不喜欢活的好累,更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
“什么意思?跟我说话吧。”我追问,她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知道我昨天为什么在我妹的生日趴上面喝那么多酒吗?”她的眼睛里又有光在闪烁。
我摇摇头。
“我最爱的人,和我最亲的人,他们两个一起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