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未隔多久,准时开始了。既已招待槃王,虽是初日洗尘,各方规制也必以朝礼皇室之礼来待。
闻望寒并未照礼时去,晚了一些的。侍从们迎他去了礼殿上时,殿内已显是如时开宴了。灯煌明至昼白,层台累榭挂翠堆琼,足下殿玉光流潺湲。他与一片籥舞笙琴走踏入殿内,与他脚步声响起时,丝竹声袅都律节回弱。侍女引他去在殿中央高台上的主宴桌上,可他直接无视了那侍女,随便选了一个左下的宴桌前坐下,也与此间中央高台上的主客行礼就罢了,甚至直接无视了他们。
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论是身为主的闻惟德还是一旁的上宾槃王,虽似有些讶色,但他们显然在交谈什么正事,并未多言,不以为然,下面这些陪宴的也断然不敢多说什么。闻惟德旁边坐着晴殿下,槃王旁边也伺候着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其他的,他也都面熟,基本都是天壤地息苍霄的前几席。不过这些男人身边,都带着女伴。像闻望寒这样身旁连个侍女都不敢凑上来的,也只他一个。
闻望寒坐下之后,忽抬眼看向了他对面不远处的一个位置,倒是没想到会见到他。不过他此时心中被旁地事所填满,只是看了一眼就未有反应。
我来了。闻望寒端起酒盏,就跟常徽神识传音。
常徽端着酒杯的手立刻一顿,面色有些发苦,传音与闻望寒说道,那什么,你先稍安勿躁。千万忍住忍住,别冲动。
我没骗你为了和悠好。常徽端着酒杯朝闻望寒扬了扬杯子。
一刻钟。闻望寒平冷吐出三个字。而后,他提起酒壶给自己酒樽中倒了一樽酒,酒水在他的掌下瞬间结冰。
常徽看着他面前那盏结冰的酒樽,脸色难看了许多,但最终咬牙看了一眼高台之上主宴桌上交谈的两个男人,好。你坚持一刻钟。
说罢,他显然传音给了闻惟德禀报这件事。闻惟德好像跟没听见一样,只时眸光扫了一眼闻望寒,并未太大反应。
这一刻钟,常徽近乎度秒如年。
一旁他夫人齐翎,也察觉到了自家夫君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跟旁边李楠的未婚妻聊天了,关切了几句。常徽只侧过脸来,搂紧了她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她先是错愕,最后看了看高台主桌上的几个人,又看了一眼下面自己坐着的闻望寒,最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这不会出事么?
别管了。总之,万一常徽顿了下,你就按我说的做。
好。
她点了点头。
一刻钟很快就要过去了
常徽和齐翎都早就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闻望寒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两个人手里,都捏着自己的本命法器。
叮当。
这一声并不大,是闻望寒端起了那杯酒樽时,他的储物戒指碰触到酒樽的声音。酒樽里的酒水,正好已经彻底化了。
他端起酒杯,在常徽的注视下一仰而尽。
他缓慢地把酒杯放下,指尖已经亮起了微弱的妖力光芒
常徽额头上滚下大颗冷汗,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齐翎都脸色铁青。
可。忽然。
啊,对了,正好,我想起来个小事儿,还得麻烦苍主。高台之上,槃王喝了半杯酒,两指捏着玉樽,随意晃着,颊边的三颗宝石忽稍稍一停,流转的光芒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投下一层粼粼的影,像某种恶魔魅惑的影。我来之前,有位亲朋托我探望一下他的姐姐。说他姐姐,在苍主您这。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和悠?
巧也似,一旁的丝竹管弦恰好就跟着,落了一曲的尾音。律声渐止,好似有些人的呼吸,都跟着戛然而止了。
寥寥旷堂,寂寂风回。
所有人都看向了高台,包括闻望寒。
闻惟德并未立刻答话,悬着酒杯,与礼同饮半盏。酽酒浓烈与他掌中无波,冕绦之下的眸光迎着槃王的视线,邃密如渊。
对,她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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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事情,我没写在正文里的东西,最好别瞎猜,更不支持因为自己的瞎猜脑补来贷款骂,这样我也太冤种了。千万千万别以自己的经验来脑补我的文,感谢。
爱你们~
比心心!要俩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