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镜文再问:“月下丽影为什麽要把‘另一个是......’后面书写的名字挖掉呢?”
“这不就结了!”罗镜文厉声道:“由此可见,月下丽影的的确确是另有其人!她知道帮主已殁,只要除掉了凌夫人,就能稳妥的得到藏宝图,所以她才会处心积虑地挖去自己的名字,目的自然是想掩盖身份!这难道不是事情真相的最合理解释麽?”
“不对!”任中杰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就是月下丽影布下的最巧妙的一个陷阱!她藉此诱导我们得出错误的结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想当然地以为,既然凌帮主的遗书上指定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也就是有名有姓的凌夫人连连遭到暗杀,那麽另外一个人的嫌疑就最大了,特别是她的名字被挖掉后,大家几乎已经认定这个不知名的女人就是凶手了!”
任中杰缓缓道:“从这只钗子上知道的!”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支造型精巧、古色古香的发钗,把它托在了手心上。
“到底凌帮主写的是谁?她真的不是凶手吗?”
她就是侍芸!
“好,我说!”任中杰吸了口气,一字字道:“她就是侍芸!”
众人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侃侃而谈,紧张得连呼吸都几乎迸住了。罗镜文满脸紫涨,指着他的鼻子怒喝道:“胡说八道!你这是在信口开河!”
一笑,“唰”的从身上掏出一个卷宗,大声道:“这是凌帮主的亲笔遗书,我先给大家念念......”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吾死以后,藏宝之图将被送至神风帮总坛。吾生平虽拥美无数,可称红颜知己者不过两人。一个即是吾之正妻凌门季氏,另一个是......”念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罗镜文双目如冷电般扫射在任中杰脸上,咄咄逼人的道:“任公子,这个卷宗是在傅老前辈的尸身旁找到的,是你让祁楠志送交于本人的,是不是?”
黎燕满脸通红,伸手到贴身的衣襟里掏出钗子,默不作声地递给了任中杰。
“我没有胡说!”任中杰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十分奇特,淡淡道:“如果你知道被挖掉的究竟是谁的名字,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是多麽有理了!”
任中杰叹了口气,道:“只有一个理由她害怕我们从这个名字上知道她是谁!”
任中杰回答的很乾脆:“是!”
罗镜文冷笑道:“这种想法不对麽?”
这五个字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把每个人都震的懵了!虽然他们今天已经听到了太多太多令人吃惊的话语,可是哪句话都没有带来过这样强烈的震撼!
“不,你弄错了!”任中杰淡淡说道:“这是从你父亲尸身上找到的,和侍芸的那支钗子极相像,但却是不同的另外一支!”他说到这里,忽然对黎燕笑了笑,道:“至于侍芸的那支,应该是在你身上吧?为什麽不把它拿出来?”
好半晌,站在角落里的凌韶芸突然冲了上来,俏脸苍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颤声道:“任......任公子,你说的是真的?那......那侍芸的死......”
任中杰道:“嗯!”
他说到这里,眼中突然精芒大盛,凌厉的注视着凌夫人,一字一顿道:“其实,我们都被愚弄了,事情的真相恰好相反!”
凌韶芸目泛泪光,不能置信的瞪着他,厉声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快告诉大家!”
孙元福顿悟道:“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凌帮主临死时手握此钗,并不是想要以此暗示凶手,而是因心系情人而做出的本能反应!但......但侍芸的那
罗镜文道:“当你发现这个卷宗的时候,遗书上的这一页就已残缺不全。显而易见,帮主原本在上面书写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却被人为的挖掉了,是不是?”
“对,侍芸的死不是误杀!”任中杰笑的很凄凉,伤感的道:“我们一直以为侍芸是代替凌夫人死的,但我们都错了!实际上在那天晚上,谋杀的目标本
“诸位请看!”任中杰将两支发钗并排举起展示在众人眼前,沉声道:“这其实是一对鸳鸯钗子,是近年来时兴的新鲜玩艺儿。凌帮主自从和侍芸相好后,送了一支给她,剩下一支就放在自己身边,以便身在异地时能睹物思情!”
来就是侍芸!”
任中杰想也不想,断然道:“就是杀害傅老前辈的凶手月下丽影!”
凌韶芸的眼睛瞪的更圆了,骇然道:“这......这是侍芸的发钗!你从哪里得来的?”
罗镜文尚未来得及说话,旁边诸人已纷纷叫嚷了起来:“任公子,快说!”
罗镜文凝视着他,追问道:“依任公子看,这个在遗书上挖洞的人是谁?”
“这确实是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任中杰承认:“我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从左雷东死在‘惊魂夺魄针’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大家的头脑里就已经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月下丽影既然花这麽大的气力去阻止别人说出这个名字,那麽这毫无疑问是她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