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改变了。
第二天许睿躺在床上想着昨晚的调教的时候，他隐隐之中有着这种感觉。
昨晚的与其说是调教，不如说是带着一点惩罚的、玩笑性质的性爱，这不是什么新奇的玩法，相比起之间的紧缚训练、滴蜡、羞辱等等，它更容易被人接受得多。所有的道具，尿道按摩棒、跳蛋……还有那颗苹果味的硬糖，都不是太令人不舒服。
是一次享受性质的性爱。
究竟是方和之前严苛的调教让他产生了这种感觉，还是他的手段真的柔和了很多？许睿不知道，但他肯定这一次和之前的有一些不一样。
“早安，奴隶。”
方和醒过来的时候看着他的奴隶已经醒了，睁开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说道：“你的圣诞袜，打开看了吗？”
“我什么时候有圣诞袜了？”
“昨天你睡着之后。”
许睿眨了眨眼，翻了个身望了一眼床底下，还真的看到一只圣诞袜。
他拿起来晃了晃，里边装了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他把小盒子拿出来，在方和的注视下打开了它，里边是一颗弹壳。
“这是什么？”许睿用手指把它捏起来端详了很久，这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弹壳。
“这是我第一次开枪的时候留下的弹壳。”
“有什么意义吗？”
“它是我的护身符，现在它是你的了。”
许睿把它放回盒子里，把盒子拿在手上。他重新躺回床上，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对，我是。”
“为什么？”
“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
方和注视着他，眸深如墨。许睿回望着他，他小心翼翼的，甚至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为什么？”
“我们约好了一年之后再告诉你的。”他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许睿的头发，“我希望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告诉你。”
许睿说：“这不一定。”
方和没有说话，他往前蹭了蹭，一只手捏住许睿的下巴，撬开他的嘴，吻了上去。
暂得欢愉也好，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们可以躺在一张床上，他是他的奴隶。此时此刻，他是属于他的。
＊
李安平醒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他睡得脑袋晕乎乎的，涨得难受。他爬起床，眼前一黑，腿一软，半条腿还沾在床上的脑袋就磕在地上了。他倒吸一口凉气爬起来，坐在床沿，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昨天没吃什么东西，饿的劲早就过去，就剩下四肢发软了。
方和好不容易给他放三天的假，第一天就被他睡过去了，今天第二天还剩下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再浪费下去就是暴殄天物。
好巧不巧，就在他在网上找今天去哪大吃特吃一顿时，有人打来了电话，电话黄页显示的是他的职员，市场部的部长。
“喂。”
“李总监？我是陆清。上次跟你说过的关于金融市场……”
李安平挠了挠头，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直接打断到：“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什么有空？”
“从公司滚出来吃饭，有没有空？”
电话那边的陆清犹豫了一下：“现在？我最快也要到下午五点……”
“那就五点，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发给你定位。”
“那上次做市场部做的……”
“去找总经理。我、在、休、假！”李安平挂断了电话，往床上一躺。他是要出去胡吃海喝一顿了，再憋下去就要抑郁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