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流的浪水连石头都打湿了,现在你又充起贞洁烈妇来,你当我白痴?」
贺馨儿听了越发羞愧,越想越是无地自容,一把从桌子上夺来剪刀往胸口插
,动作极快,不带丝毫迟疑,一味寻死,吴克善久经沙场,倒也行动敏捷,连忙
冲上去一把夺了,扔在地上怒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贺馨儿含泪道:「我已经对不起夫君,倒不如死了干尽,你现在能阻拦的我
,难道能阻得了我一辈子吗?」
吴克善见她态度坚决,倒也肃然起敬,把那淫心收了起来正色道:「原本我
以为你跟蒋英一样,能知风月情趣,原来是个呆瓜木头,可惜生的一副好皮囊,
可惜了……试问人间不过匆匆数十年,咱们好不容易来这世上走一遭,当以及时
行乐为上,这才不负大好青春年华,无奈这世间礼教繁多,规矩森严,总有你这
种人陷在里面看不清楚这享乐之道,白白辜负了大好年华,何其可惜……」
贺馨儿怒道:「说这么多,你到底要怎么样?」
吴克善道:「不怎么样,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从此不再纠缠你,那晚的
事也当从未发生过。」
贺馨儿心中一喜,接着又疑惑道:「到底什么事?我可没什么本事,你可别
指望我能做什么大事。」
吴克善嘻嘻笑道:「小事,小事而已,这事对馨儿姑娘不过手到擒来……你
是蔡瑶的贴身丫鬟,在她身边已经呆了许多年,一定很了解她,只要你协助我得
到她,我不但不会再骚扰你,还会赏你许多珍珠宝贝,你看怎么样?」
一听到吴克善要对付自家小姐,贺馨儿登时脑子里翁的一声,又急又怒,厉
声道:「你做梦!我宁死不会出卖小姐!况且她……已经……」
吴克善变色道:「她怎么了?」
贺馨儿长出了一口气道:「她已经怀孕了,不宜房事。」
吴克善愣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一点音讯都不知道?已经几个
月了?」
贺馨儿道:「小姐为了保住孩子,不想让别人知道,因此一直瞒着外人,如
今已有两月的身孕。」
吴克善笑道:「那也无妨,三月之后照旧可以房事的。」
贺馨儿不知有此事,越发恼怒道:「你连产妇也不放过?」
吴克善冷哼道:「你懂什么?妇人怀胎满三月即可行房,而且兴趣比平时大
的多,其中滋味美妙至极,当初蒋英也是有孕在身,还不是照样和我玩到深夜,
生下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没有一点问题。」
贺馨儿道:「我与小姐相依为命多年,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吴克善冷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怎么知道你家小姐不喜欢跟我玩呢
,万一她乐在其中呢,说不定还要感谢你的说媒,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吴克善的一番话终于让贺馨儿有了一些动摇,这些日子以来,她总觉得自己
失了贞操,处处低人一等,别人的欢乐都与她无关,生活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
如果能拖小姐下水,将来事发,也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对吴克善道:「你先出去,容我再想想。」
吴克善见她似乎有了动摇的样子,总算一切没白忙,于是欣然离去。
次日,贺馨儿来到蔡瑶房间,坐在她床边道:「身子可好些了?」
蔡瑶道:「不过有些鼻塞,昨日服了一剂药,蒙着被子睡了一晚,出了一身
汗,现在轻松多了。你怎么老是黑眼圈,难道又没睡好?」
贺馨儿道:「心头总有些烦闷,一点小毛病而已,无妨,倒是你,怀了孩子
就得好好保养,别再吃那梅花包子了,大夫说对孩子不太好。」
蔡瑶感叹道:「离家已有多年,这辈子怕是回不去了,别的都没滋味,只有
那梅花包子还能让我想起老家的一草一木来。」
馨儿也感叹道:「我又何尝不是想家呢,只是在这乱世之中,能保条命就不
错了,夫君去那儿,那儿就是我们的家。」
蔡瑶笑道:「此话也不错,苏子瞻曾云‘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
是吾乡。’话虽有理,不过等到那天太平了,夫君也没了官身,我们再回一次扬
州,若是老了之后能埋在那边就更好了,北京到底冷了一些,你知道我怕冷的。」
馨儿听了十分难受,含泪道:「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咱们长命百岁,何止去
扬州,整个天下都可以游遍,你生下孩子之后,我就去跟夫君商量,他这个人我
是知道的,其实最好清闲,将来必定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