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书令人将屋门合拢后,上下打量一遍傅成,连连点头,“瞧着是精神了许多,这下我和你母亲尽可安心了。”
“父亲,儿子不孝,拖累全家操心。”傅成披着外氅行礼后,也捡了跟椅子坐下,与他商量,“儿子的病能见好,只因与岳阳之事得见眉目,父亲,我前思后想,若是不能娶得岳阳,我便自往他家里去,还请父亲再去余家替我说和一番。”
“什么?!”傅大人惊得险些背过气去,端茶的手也见些微颤抖,拿眼瞥他,“你这是什么笑话儿?你是当真?我,我虽答应你的婚事让你自个儿做主,可还没荒唐到这个地步,你替那余家着想,就不怕我家绝后?”
“父亲,咱们家并不止我一个嫡子,您也不似余大人古板不近人情,何必拘泥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这还无关紧要?”傅尚书凌厉睇他一眼,猛然听他又连咳一阵,随即便缓和下来,眉尾低垂,妥协道:“你容我跟你母亲商议商议……,成儿,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前途无量,若真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大好仕途,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