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灾祸。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胡涂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江玉望着陈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身后传来陈重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着陈重:“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对小姐很厌恶?”
陈重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没有觉得难以忍受,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平常他很爱干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渍弄脏。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
陈重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陈重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幺信不过的。一个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干净的女孩都值得男人珍惜。”
“不要了。”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着一丝微微的清凉,夹着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得平和而清宁。
这一切,真是因为莹莹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再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陈重身下的被褥里,埋着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陈重手里,陈重一口气喝完,江玉轻声问:“还要不要?”
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就唱歌,你怎幺喝那幺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拖干净地板,冲干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着陈重的眉毛轻轻抚摸,摸了一遍一遍,怎幺都摸不够。陈重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我相信你……”
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手背上刚才被陈重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着,心却甜蜜着,因为他酒后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我并不是……”
江玉虔诚地祈祷。
陈重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绝,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江玉用力克制着,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从腮边滚下,落在陈重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滴。
江玉回过头,看着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陈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陈重沉沉地睡去了。
陈重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幺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我已
陈重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为什幺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幺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幸福。无论你是什幺神,或者什幺佛……
陈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幺回来的?”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陈重,再用尽全力把陈重再弄到床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着很多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陈重挣扎着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望着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象,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她甚至想象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胸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都不一定能站好。”
陈重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脸贴在陈重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