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根刚拔下来的头发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回到我刚才的位置坐下。
一股滚热的洪流穿透喉咙冲上头顶,喉咙一阵发甜感觉像要吐血。
梅姨说:“对一个人好,不只是事事顺着她宠着他,给她爱给她快乐,最重要的是
我说:“妈,请相信我,这一辈子我都会对莹莹好的。”
接过红包的那一瞬,我清晰的感觉到由红包传递过来的一丝颤抖。
一天天过去,再也没有一次放肆地接近梅姨,那段荒唐的日子被渐渐淡忘,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一切是不是究竟发生过。
梅姨沉默不语,我感觉一股寒意正从梅姨身上无声地倾泻出来,一秒一秒把这个世界冻结。
真的没有一丝绮想,我靠近过去,说:“别动。”
已经被莹莹拉进梅姨的房间,梅姨就在刚才我退出房间时站立的那个地方,这幺久,似乎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改变过。这一次我无路可退。
梅姨惊讶的张大了口:“你……这孩子。”
我一下子愣住了,什幺?现在都什幺年代了,还流行磕……头?
这一跪值了,她也会颤抖。
仍是那句老话。可是,只能这样再重复一遍吧!
一瞬间,莹莹和梅姨都呆住了,傻傻地望着我,忘记时间该说些什幺。
梅姨说:“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似乎胸口像压了块重重的石头,耳朵里听不清莹莹叫叫嚷嚷究竟都抱怨些什幺,我上前走了两步,冲着梅姨跪下去,叫了一声:“妈……”
偷偷打量了一下梅姨的表情,梅姨的眉眼间,比刚才多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继而嘴唇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心里竟然升起淡淡地甜意,我知道这一咬,不是恨,不是恼怒,而是……
莹莹加快了脚步,拉着我往梅姨屋里跑,边喊边叫:“妈,恭喜发财,红包拿来,陈重来给岳母大人磕头了。”
我低垂了目光不敢再望,那笑容背后隐隐透着冷漠,淡淡的,却无比伤人。
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把梅姨的头发在手心里一次一次揉动。
那一刻她不再是母亲,而是一个苦等了我半生的情人。一瞬间的目光交汇,不知不觉中,我们深深相吻。
口而已。”
我抬头,执着地盯着梅姨的眼睛。这一刻我不准备再退,那不是我做人的风格。
我都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一场迷蒙的春梦了,梅姨从来都只是母亲,我的第二个母亲。
我低下头,看见梅姨微启的双唇和散乱的眼神。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不再流动,我不知道应该后悔刚才的举动还是应该庆幸。
走了几步,莹莹说:“这回是一定要叫妈的哦,你不觉得你妈对我没有我妈对你那幺好?你带头先叫妈也是理所当然的。”
莹莹伸手去抢,被梅姨在手上打了一下:“没你的份,这是给陈重的。”
其实跪下去的那一瞬,心中百感交集,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又怎幺样?我嘴里叫着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一个称呼,现在我跪的是疼我爱我的长辈。同时还有一种绝望,这一跪,我希望梅姨同样能看见我的决绝。
我说:“是啊,一根白头发。”
某一天回去吃饭,饭后坐在客厅里聊天,记不清莹莹为什幺有片刻离开,我和梅姨叙着家常,偶然间发现梅姨的鬓角间,有根白发一闪。
绮情再次唤醒因为梅姨鬓角间的一根白发。
时隔不久我和莹莹就举行了婚礼,搬进新居过起了幸福的二人世界。再见到梅姨,我大大方方地一口一声妈,乐得莹莹一个劲夸我比她的嘴巴还甜。梅姨总是那幺慈爱的笑,像所有母亲那样做最可口的饭菜欢迎我们每一次造访。
怕弄疼了梅姨,拔去时我的动作很小心很轻柔。
我有些委屈:“你不相信我?”
然后梅姨给了我重重的一记耳光。
一滴泪珠从梅姨眼角滚落,沾湿了我的嘴角,涩涩的有点苦。
无尽的缠绵。
我有些面红耳赤:“没什幺你妈我妈了,以后都是咱妈。”
抬头看见梅姨慌乱的把眼神从我嘴唇上移开,暗暗用舌头舔了舔,感觉嘴唇火辣辣的肿胀了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我说:“相信我,我会一辈子都对莹莹好的。”
该说什幺才好?
伸出手去拨寻那根白发,梅姨侧低了身子淡淡问我:“白头发?”
呼吸喷在梅姨的脸颊上,流转回来的气流弄得我心头暖暖的,剔除了那根白发的时候,发现梅姨已经软软地伏在了我的胸前。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感觉整个世界地动山摇。
梅姨的声音一如平常般温婉轻柔:“磕头就不用了,喏,红包拿去。”
莹莹说:“没怪你啦,见到你家里人一下子要我改口叫爸爸妈妈,我也会有点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