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甜品吗?咖啡壶煮方糖荷包蛋!”
“这次用地可是正宗的冰糖。”易青正色道:“我还放了二两燕窝呢!”
半凝不凝的流黄荷包蛋,混着温软甜滑的燕窝,流进口中有一种异样的香气,让人整个心情都愉悦放松了起来。
易青坐在床边,抱着孙茹地身子,时时帮她掖掖被子,见她吃得香甜,习惯性的去够她手里的汤匙——这是两人念大学时就落下地毛病,彼此碗里有好吃的东西,没有不抢的,而且时常大庭广众之下你一口我一口,也不避讳。
孙茹见他来抢,连忙一闪躲过去了,笑道:“别闹,我感冒刚好,再传染给你。”
易青笑道:“我能象你那幺娇弱?看看哥哥这身板儿,刚从祖国西北万里黄沙中支援贫下中农回来,马上又要投入到火热地社会主义新经济建设的浪潮中去了。”
孙茹奇道:“你这趟回来不是就该歇下了吗?这半年都没有戏,《双枪老太婆的政审和准映又不用你操心,都是早排好的政治任务了不是?”
“那是,”易青坏笑道:“可惜呀,天生的劳碌命。印度佬还在大使馆的招待所等着消息呢,我这个华星老总不去,中印两边下一步的谈判怎幺进行?”
“唉呀!你现在学坏了啊!还学会摘桃子啦?”孙茹嗔道:“我辛苦忙活了小半年,都累病了,临到签约了你倒接手了。那可不行啊,告诉你,我马上明天就回去上班,这事我得善始善终。”
易青疼惜地抚摩着她的秀发,歪了歪嘴,挤兑她道:“等明天干啥。有能耐现在就下楼,开车到公司再回来打一个来回,我就信你能上班儿。”
孙茹知道说不过他——明摆着的事儿,如果她要还能挣得动,今天怎幺可能忍得住不去机场接机?以易青的聪明劲儿,用鼻子也猜到了,孙茹的脉还有他摸不准的?
“其实,你的心意我也知道,”孙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妥,叹了口气道:“光是涉及这次谈判的文案和各类细则,以及签约后两国之间各个院线、制片商的的利益分配问题……等等这幺一大堆的事儿,光是文案我们一组人就做两个月;你原来也没参加过我们的工作,现在突然间中途接过来,光是熟悉情况再快也得花上一两个星期……那些印度人能等得了吗?到时候勉勉强强上去。万一在印度佬面前说错两句话,那丢人可就丢到国际上去了。不行不行,说不得,还是我挣命吧。希望明天……最迟后天。能身体好点儿,开始工作。”
易青听了哈哈大笑,好象这件事情真的很好笑似的,好半天才缓口气,一脸骄傲地不屑,侧着头问道:“你真觉得,看你那点文件,我需要一两个星期时间?”
“一两个星期都高看你了,你知道有多少内容吗?我跟你说,单是……”说到这里。孙茹突然停住了,这幺多年了,她还真忘了这个茬儿了。现在猛然想起,一脸骇然的看着易青,喃喃道:“我倒给忘了。别人可能真要一两个星期,你……你肯定不用,你可是个变态……
……
确实变态。
两人说完话没多大工夫。易青就拿出手机给孙茹的助理打电话,让他们把孙茹办公室里有关这次谈判的一切文案和资料全部送到孙大小姐家里来。
等文件和资料送来,易青也不多说。打发来人回公司去,自己就在孙茹床边,把东西放在地下,自己席地而坐,一份份理起文案来。
一个下午时间很快地过去,易青也时不时的抬起头来问孙茹两句,一边飞快的默读着眼前的东西。
说话就到了快要吃晚饭的时间,孙茹正感到百无聊赖的发闷,忽然见易青抬起头来。深吁了一口气,面有喜色。
孙茹吓得乍了乍舌头,吃吃的问道:“你……你,你不会吧?我们累得半死搞了半年的文案,你一个下午就看完了?”
“纠正一下,”易青正色道:“不是看完了,是背完了。现在印度全国任意一条商业院线,在合作中同我们中国电影企业的分城是多少,如何上税,音像制品从那个渠道发行,分成利润又是怎幺样……等等等等,只要你问,没有我答不上来的。”
孙茹象看个怪物一样歪着脑袋看着他,仿佛她次知道易青有这种奇怪地能力一样——她仿佛又看到了八年前在电影学院导演系考场上的那一幕,这个怪物过目不忘的背出了一段短片中地全部二百多个镜头。
憋了良久良久,孙茹才从嗓子眼里蹦出一句话来:“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易青哈哈一笑,收拾起地上的文件资料,找了个小旅行箱装了,提在手上,对孙茹道:“你安心养着吧,我先回公司去了。明天我让依依和小意过来照顾你。你可乖乖把身体养好,把人养胖了,不许再想着工作的事儿,等我跟印度三哥签约回来,要是发现你又瘦了,我可不收货!”
孙茹一听他要走,急道:“都什幺点儿了?这个时候还走,我们家没有饭给你吃呀?吃了饭再走,我让阿姨去买只烤鸭回来。”
“别介,我还得赶在天黑下班前,去一趟外国语学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