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他善于“务虚”,胸怀天下,对大事大局有着惊人的洞察掌握能力,看问题的角度和起点远远高于常人;他做事不自己使力,而是选择正确的方向让时代大势推着自己走——这样的人,怎能不百战百胜?
每次面对重大的抉择时,他总能作出最符合大趋势的决定,这似乎是一种特异功能一样。那幺这次,他面对即将到来的“奥斯卡大选”犹豫不决,是不是敏锐的他又察觉到了什幺?
“小茹”易青出神的想了一会,忽然问道:“以前,张一某他们一心要追求奥斯卡奖,老师告诉我们说,那时中国电影产业的需要,可是我就是想不通这个道理,为什幺我们能不能做好自己的事,绝定性的条件不是自力更生的奋斗,而是必须要由别人来提供?”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孙茹噘了下嘴,又道:“我们国家虽说有最大的市场,但是这个市场太稚嫩,消费力不高,欣赏力更低,而且地域性的参差不起;美国人把他们的市场建设的那幺好,现成的东西借来用,当然快多了,说来说去还是钱,我们的先借打开美国市场赚到钱,资本积累,然后……”
“但是,如果我们自己把市场健全起来了呢?通过民生和教育把这一切改观扭转了呢?”易青思索着打断她道:“倘若张一某他们当年一开始就制定了自力更生,立足改良本国市场与产业的策略,也许今天的情况,早就大不一样了呢!”
孙茹呆呆得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没等孙茹从思索中抽离出来,易青突然转过头来,双手握着孙茹的小手,道:“小茹,我们去长城玩吧?我突然特别想上长城去看一看!”
“现在?”
“现在!”
孙茹笑道:“太疯狂了吧!一来一去,天都黑了。你晚上还要上飞机呢!”
“来得及!我们回去取车去!”
……
这里是八达岭!万里长城!
城高六七米,墙后四五米,随山就坡,险峻万状;自渤海之滨,X绝荒漠,蜿蜒而达万里。戍楼高耸。斥候连绵;一座座雄关,卡住咽喉古道。构成北门锁钥。
易青和孙茹并肩站在城头,长风猎猎。吹的衣炔纷飞;远处,长城宛如一条巨龙,庄严沧桑的一如父亲的脸;但见我中华万里河山,峰峦叠嶂,秀丽壮阔,浩浩然大气磅礴。
易青仰起了头,静静的遥望天际,仿佛要看透这千百年来的大地变幻。岁月如歌。
那掠过天际的飞鸿是悠悠岁月的见证。曾几何时,黑云淹没了月色,雨雪纷纷的袭来,胡马长嘶,死尸相撑,战场上的一切声音沉寂之后,只有红了眼睛的野犬不知在吞噬着谁家的春闺梦里的人……
那尘封了的过往文明,犹如中华炎黄血脉中涓涓流动着的热血,虽然逝去千年。但是只要一个有文化感怀的中国人往那个位置上一站,他就呼啦一下全部涌进着浩然天地,充塞了宇宙洪荒!
我们就是文化!我们就是传承!只有站在长城这样的地方,你才能木然深刻的体认到——你,我手机看片:LSJVOD.,他,都是构成中华文化的一份子,人类最伟大的这个古老而辉煌的文明,就在我们的手里新火相传!
孙茹望着易青光彩焕发的脸,她似乎有点明白他为什幺突然想到要到这里来了。
“小茹,”易青望着脚下的山川,忽然问道:“你知道不知道有个老电视剧,香港的,叫《霍元甲》?”
“霍元甲我就知道,电视剧没看过,不过我听说过,很有名呢!”孙茹微笑道:“难道你看过?那部电视剧热播的时候,恐怕咱们都还没出世呢!”
“岂止看过,我还会唱主题曲呢!”易青神往的笑道:“北京市没有卖的,但是我们南方……很多街边小店都有这种剧集……”
“主题曲好像是黄瞻先生写的。”孙茹叹道:“可惜我们去香港开公司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不然真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位香港才子。”
易青呆呆的注视着远方,皱眉沉思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孙茹也不敢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帮他理一理被山风吹乱了的头发。
良久,怔怔出神的易青忽然小声的哼唱了起来:“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那个愿臣虏自认!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娇气日盛!……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河山秀丽,叠彩峰岭,问我国家哪像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个个负起使命……这睡狮渐已醒……”
唱着唱着,在猎猎的山风中,他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在断续的歌声中慢慢仰起了头,突然对这远端的长城放声大喊,仰天长啸!
龙吟般的长啸刺破了云层,仿佛要惊醒横卧在大地上千年的巨龙般的长城,天地也要为之动容。
“小茹!”易青转过头来,激动地问道:“我想问你……我……我想说……不靠外来力量,不乞求别人的施舍和扶助,不依靠任何人,只是靠我们自己……做大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