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只能像亡兄白起那样,小心又小心地握着仅有的筹码,选择一个目前最好的方向下注,然后祈求老
天保佑……
当两边敌对阵营的首领,正以超越人力的力量对决,稷下城中的一般军民,也在进行着属于他们的战役。
没有实际的敌人,他们要奋斗的对象,是自己的命运。即使事前小草已经把各种逃生避难措施安排妥当,但是当敌人实际杀来,要充分执行这些计划,不慌不乱,没有任何的意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胤祯甫一现身,就是以杀戮代替打招呼,很多人根本没有逃生机会,瞬间就粉身碎骨,连带造成的环境破坏,浓烟与烈火密布,这也全不是演习时候照指示撤退的简单情形,对于久处于和平状态中的稷下市民,这一刻就是地狱。
所幸,仅仅一年之前,稷下城才处于激烈的内战动乱,市民们对于战争这种事情虽仍陌生,但却记忆犹新,不至于太过惊惶失措,还能在烽火漫天中,强忍着悲痛走路。此外,那些刚刚还在小草面前发誓的将领们,也终于有了事情可做,负责疏散与撤离民众。
愿意为国牺牲,但却根本没有一个能让他们牺牲的战场,对于满腔热血的军人来说,这还真是让他们悲愤不已。然而,为国效力的方式,本来就不只有捐躯一途,只要他们能够迅速确实地完成疏散工作,尽量减少伤亡,那就已经是减少小草的后顾之忧,帮上很大的忙了。
小草非常感谢他们能体认到自身的任务,不过在稷下城中,还是有人以嘲弄的目光,在注视着这一群人。
“真是悲惨啊,在雷因斯,这些武官只能充作救难队的用途了吗?想捐躯却没人要,这是身为军人的痛啊。”
“总好过在艾尔铁诺与魔族,根本没有人肯捐躯要好吧。”
“这点你就错了,在艾尔铁诺与魔族,不管他们有没有打算要捐躯,我们一声令下,该死的人一个都活不了!这就叫做文化差异。”
“胡说八道什麽,这只是单纯的残暴不仁吧!”
源五郎与旭烈兀的战斗,表面上看来并不激烈,因为双方都重视文化价值,尽量避免给稷下城带来过多破坏,所以并没有咬牙切齿地战斗,另外一方面,他们也都知道对手不可能被轻易解决,既然拼死拼活也未必分得出胜负,那还是将这次战斗的目的定位为牵制,不让眼前强敌腾出手来去干扰整个大局。
“嘿,其实我还真不愿意与你动手。我本来是计划,由花家大少对付你,我则负责另外那两位美丽小姐的。”
旭烈兀摊手笑道∶“你们两个俗人去打生打死,我则和那两位小姐聊天说说话,这样不是很美好吗?现在我们两个男人乾瞪眼,那边的花家大少修禅修到脑袋发昏,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由他去对付美丽的女性,太浪费了。”
“作战是没有什麽选择权的,已经变成魔族的敌人更是没有追求权!”
“别这麽说嘛,美丽的事物,不管人类或魔族都有权欣赏啊!”
不温不火的过招,伴随着两人的交谈,这场战斗看来真是没有烟硝味。
“一场白马王子与白衣王子之间的家家酒战斗”,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肯定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战斗中的双方却都会闻言微笑,因为在舒缓的外表下,他们的精神处于紧绷,一面寻找着敌人的破绽,一面避免自己被敌人所觑破,同时更作着整体战局的推算。
(无意战斗,这家伙……莫非是在牵制我吗?)
同样的想法,分别浮现在源五郎与旭烈兀的心头,令他们猜测起对方的实际意图。
(是在等待援兵?或是……)
两个人的思维模式实在太像,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样的东西,然而,尽管他们都看得出对方的心中有事,却没有那麽容易看穿是哪些事,只能继续在战斗中玩着心理赛。
同样的困扰,花天邪也遇到了。负责拦截他的,是枫儿与穿戴妥强化装甲的爱菱,还有太研院所布置的一连串太古魔道兵器,阵容堪称庞大。
燃着炽热火焰的细剑、T所变化出的各类攻击,配合着地对空的强力炮火,不停在花天邪周遭爆炸出火花,释放着强劲的能量冲击,火焰与强风,一再将他的身影吞噬。
尽管战斗中的声光震撼效果十足,但已经拥有斋天位力量的花天邪却不看在眼里,毕竟纯以实力而言,两名对手与他相差了一个天位,在袭击稷下的三组战局中,应该以他这边最为占便宜,只要他拿出实力来,很快就可以击杀敌人,然后过去帮忙友军。
如果这样的情形出现,稷下之战的胜负会在瞬间决定,但事实却似乎不是这样。
打从进入稷下城的那刻起,花天邪就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天心意识彷佛在做着某种警告,告诉他此战将会发生一些意外变化,结果会对自己非常不利。
自身所修练的武功近乎禅定,习惯灵台清明的花天邪,已经许久不曾有这样的不祥预感,即使到了实战爆发,这样的不祥感仍是挥之不去,好像稷下城中藏有什麽厉害事物,随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