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
出来的压抑。
这是一场奇怪的焰火表演,也是一种十分诡异的意识。当那些如同雪花一样
散落的银片,在我面前散落之后,只剩下了尚且还挂在三环印月上的那十个从其
他十件银器中所取出来的簧片。
而跟我们的惊讶相比,老钱却兴奋了很多。他的表情虽然同样的难以置信,
但显然对于这个结果,他是有所预料的,或者说是更加期待的。他几乎是颤抖着
用自己的那双平时切割死尸都不会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双手,将那些簧片从三环印
月上取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排成了一排。
「这…这是一副地图。」离老钱距离最近的老赵叔,语气中发出一种难以置
信的惊呼。而此时,我也慢慢开始意识到,这些簧片中的秘密,原来只有经过女
人体液的滋润后,那些看似锈迹的东西组合起来,才能露出这幅神秘地图的庐山
真面目。
「咔嚓,咔嚓」老钱的手上,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多了一台照相机,迅速的将
这些银片上的图案拍了下来。而转瞬之间,这些本来就容易干涸的银片上面的图
案,已经消失得无影无终了。只剩下空气中所弥散的,那种女人的气息。
「叹为观止,」即使是梅姑,也由衷的赞叹道:「我真没想到,林前辈的这
些手作中,竟然会有如此多的玄机。如果不是钱老你事先知道,恐怕就算把这烟
云十一式给我老婆子参悟一辈子,也破解不了其中的奥秘。」梅姑的语气很认真,
显然她的赞叹也是发自由衷的。而除了她之外,周围其他的人表情,也均如此一
般。只有一个人,周敬尧,这个山城里唯一一个把钱看得比命还要贵十倍的男人,
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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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真相大白,那想必,这些地图上所标记的,就是那些传说中可以富可
敌国的银矿矿脉了吧。」周敬尧顿了顿说道:「既然钱老是自己人,而且从身份
上来说,也算是我们的领袖了,这批银矿相比定然数额巨大,开采起来也是要大
费周章。既然如此,这些矿脉何去何从,还请钱老示下。」
不得不说,这个周敬尧是哥十足的老狐狸。首先,他公开表示拥护老钱,其
实就是表明了是和衷社一路的人,和衷社不能将他撇开。其二,关于这些银矿的
处理,他一再强调数额巨大,也是在暗示老钱,不要想着自己独吞。而更厉害的
是,他只用了短短的几句话,把众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都挑明。也就是说,他利
用众人的影响力,在逼迫老钱必须要给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无形之中已经将
众人的利益跟他的观点绑架在了一起。
「此事不急,」老钱回答的语气,似乎并不能判断出他是否琢磨透了了周敬
尧的心思,不过显然他也不关心这个,而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簧片收了起来,又
将那些碎了一桌,已经无法复原的银器,用一个箱子仔细的收纳了起来后才说道:
「既然大家都是这山城顶梁柱级别的角儿,那我倒想要问大家一个问题。」
老钱环视着众人问到:「对于当今的政局,各位有什么看法?」众人没有想
到,老钱会突然问出来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不过还是曹金山心直口快,见其
他众人缄默不言,于是说道:「这还有什么看法,日本人已经投降了,这江山不
就是蒋家的了么。要我说,如果各位还有点野心,这些银矿我们就留一半,然后
拿一半去南京方面打点关系,别的不说,保佑各位在西南当个风光几十年的王爷,
总是不难的。」
「曹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语,说的也是实话。」老钱等曹金山说完后,脸上竟
然也难得的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在场的各位,也有这种想法。」
众人沉默不语,显然,关于这批传说中的宝藏,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打算。
「还是我来说吧,」老钱说道:「各位真的觉得,南京那帮子人是靠得住的
吗?日本人是投降了,但是结果呢?北方剿匪不利,南方腐败滋生。现在老百姓
的日子,跟日本人在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呢?」
「哦,钱老怎么突然忧国忧民起来了?」周敬尧见老钱越说越远,于是忍不
住讥讽道:「我们就是一群商人,拿着一点巨款,这些朝局的事情,我们还是不
要管了吧。」但其实任由谁也听得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