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安要被气死了,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连他爸爸也胳膊肘往外拐!
傅朔帮腔后,谢随歌更得意了,几乎是肆无忌惮地使唤着傅晏安。
一会儿“安安帮我递个调料”,一会儿“安安帮我拧个水”,快要出门了,还拿出一瓶防晒霜,把半长的黑发挽上去,露出白皙的脖颈:“安安,帮我涂下防晒。”
这都他妈下午了,天都快黑了,涂个屁防晒。
傅晏安被他矫情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情不愿地往手上挤出一坨防晒ye,粗暴给男人糊上。
但不得不说,谢随歌的脖子也很漂亮,天鹅颈,又白又细,即将隐入衬衫的边领处,还能看见一点点浅淡的淤青,在细白的皮肤上,有种说不清的暧昧感。
傅晏安憋着坏,快涂完的时候,故意使劲捏了一下男人的肩,报复他下午掐自己屁股。
结果谢随歌痛叫一声,又去找傅朔嘤嘤嘤告状了。
傅晏安又被傅朔说了两句,委屈得不行,出去玩的兴致都快没了。
当然这种沮丧在男生看到大海后就被咸shi清爽的海风吹得荡然无存。
他们包了艘渔民的小船,傅晏安以前几乎每年都会和傅朔来海边度假,对捕鱼的方法已经很熟悉了,先把网撒下去,再用小木棍敲敲敲,吸引鱼类,等到收网又去帮渔民拉绳子。
“爸爸,这网捕了好多鱼和虾,还有螃蟹!”傅晏安兴奋地喊着,手里捏了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跑过来让傅朔看,“这么小,能吃吗?”
傅朔笑笑,难得说了句玩笑话:“可以养着,长大了吃。”
傅晏安看着手里的还在喀喀喀想要夹他的螃蟹,皱皱眉:“算了,这么小,肯定也没多少rou。”
谢随歌兴致勃勃地用小木棍扒拉了半天捞上来的鱼虾,听见他俩的对话,也凑过来:“安安,你看这吐泡泡夹空气的傻样,多像你。”
“你!”傅晏安捏着螃蟹就要去夹谢随歌,被男人轻巧地逃开,又告状,“傅朔,你看你儿子欺负我!”
傅朔忍笑别过脸,说道:“我没看见。”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收完网上岸后,傅朔去给他们买了两个小水桶,傅晏安和谢随歌就欢天喜地去赶海了。
等到两个小孩玩得差不多,海鲜也处理好了,三人吃了顿丰盛的夜宵,在海边散步消食。
谢随歌捡了一大堆贝壳海螺,还有好多奇形怪状的石头,自己不拿,全让傅晏安拎着,傅晏安不肯,被谢随歌按在沙滩上埋了满身沙子,最后还是傅朔帮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儿子提到了家。
傅晏安累坏了,回自己房间冲完澡倒头就睡,门都忘了关。
半夜,倚在二楼栏杆的谢随歌看见从男生房间走出来的傅朔,手里夹着烟,笑了笑:“至于吗?”
傅朔没答,低声问:“你怎么了?”
“失眠啊。”傅朔这阵子都和他在一起,谢随歌也不得不安分一点,他已经好几天没跟人做了,今天和男生那一次勾起了瘾,怎么都睡不着。
“把烟掐了。”
傅朔用微波炉叮了杯牛nai,走上去递给他:“喝吧。”
谢随歌接过牛nai,笑嘻嘻地喝了一口,说道:“要不要我帮帮你?”
傅朔轻微地皱了皱眉:“什么?”
谢随歌从身上烟盒里拿出个小密封袋,冲男人晃了晃里面的白色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