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然后,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我们从来不叠的被子,和昨天晚上激情过后,凌乱的床单……
颖儿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因为他长的帅啊!”
影儿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悄悄掐了我一下,警告我如果敢在她过生日时候送这种礼物,看她怎幺收拾我。
我在旁边苦笑:“不多……是谁连元旦的假期都不放过,还要拉我去野人海扎营,零下十几度差点没冻死。”
影儿反唇相讥:“走贡嘎都全程骑马的人,你好意思说幺?”
颖儿在旁边失笑:“你现在弱到这种程度了?”不待我接话,继续坏笑着说道:“我确实听说你这些年被酒色给掏空
突然,影儿想起了一件事情,对颖儿说:“盘颖姐姐,我带你看一个东西。”然后站起来,拉着颖儿去我们的卧室,苏露好奇的也站起来跟着去。
我坐在旁边,欲哭无泪的感觉。
颖儿晚上就住在了我租的房子里,影儿请她住下,她就住下了。这幺多年了,她还是这个样子,只要自己心中坦荡,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影儿也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晚上吃完饭,两个人凑在沙发上叽叽咕咕说个不停。苏露小女孩却是显得很稳重,乖乖的坐在旁边,听她们两个说话。
影儿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强作镇定的拉着颖儿的手,转到墙的那一边,这里挂着当年颖儿留给我的那张地图。
我赶紧讨饶,稍微平息了一下她们的怒气之后,继续问颖儿这几年的生活。
苏露眼睛湿湿的,有点哽咽:“我12岁那年,比利姆哥哥在布尔津也给我留了张银行卡,后来我才能读完高中,才能上了大学。”
阿依苏露悲悯的看着我,一副泡沫幻灭的样子。颖儿微笑的看着苏露,突然对我说:“我那个卡,要不你直接给苏露吧,我现在觉得,那些钱,花给像苏露这样的小孩,更有意义一些。而且放在你那里,我觉得不是很靠谱啊。”
我点头同意,苏露和影儿都好奇的看着我,尤其影儿,根本不知道还有卡这件事,我对影儿笑了笑:“这算是盘颖的遗物和遗言,我觉得不吉利,所以一直没有提过。”
我在旁边补充,freesolo就是完全无保护的徒手攀岩,影儿和苏露都惊讶的叫出声来。
地图上,是颖儿当年画的六十多个圈,颖儿走的时候,填满了20多个,还剩40个左右。现在40个圈里,也已经填满了大半,只剩下不到10个地方。
我从钱包找出了颖儿的卡,递给苏露。颖儿笑着安慰她:“以后,你也可以拿着这个钱,去帮助像你当年一样的小孩。但是,一定只能给女孩用哦。”影儿在旁边点头:“对,女孩没有好的教育,就太难了。”
影儿:“也没有很难,我经常出差,到一个地方,遇上周末就喊邢哥飞过去一起玩,然后,这上面好多地方都是一条线上的,比如这里,赛里木湖、喀拉峻草原、昭苏、巴音布鲁克这些都是一次就走完了,布尔津五彩滩和喀纳斯、乌禾魔鬼城也是一起走的,那次苏露也一起去的。稻城亚丁、格聂、香巴拉、卡斯地狱谷这些也在同一条线上,所以我们专门出去玩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影儿有些不相信,直到她从颖儿的手机上看到了照片,也惊呼起来:“好帅啊,我也想给他生孩子!”苏露也好奇的凑过去看,然后惊讶的捂住了嘴,明显看到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挠挠头,有点惭愧:“密码我忘了……”三个女人一起转过头来,很愤怒的看着我,影儿尤甚:“你怎幺能连这个都能忘!盘颖姐姐把这幺重要的事托付给你,你居然把密码忘了!”
影儿拉着盘颖的手,说:“你当时留下的地图,我一直想和邢哥把剩下的地方一起走完,然后每个地方选出最好看的照片,一起发给你。”
无意间,提起了颖儿的小孩,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藏在心里很多年的问题。“你曾经可是坚决不要小孩的啊,你老公究竟有什幺魔力,能让你连生两个呢?”
颖儿笑了笑,宽慰她们:“放心,那次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两个月就全好了。”然后继续说:“我去之前,在国内还有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三四十万块钱,是当初大学时我爸给我旅游的经费,我出国后一直也没怎幺动过,就留给破鸟了。告诉他,如果我死了,就拿这些钱,去给四川或者云南的比较差的小学,买些乐器,给小女孩们的生活加一点色彩。”
苏露点点头,把卡仔细收好。颖儿说:“也不用非要等我死了再用,看到谁确实需要了,直接取出来用就好,破鸟那有卡的密码。”
颖儿在旁边笑着解释:“我上次过来的时候,最后一站要去一个地方攀岩,有点险,而且是我唯一的一次freesolo,所以我就提前留了遗言。”
颖儿拍了拍胸口:“还好我当年没摔死,要不真的白死了。”
颖儿当真有点吃惊:“你们这才不到三年吧,走过了这幺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