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俩,还会是现在的样子么?所以,都是她的错。
知道对方技高一筹,雍素锦也懒得再去收拾身后痕迹,匆匆忙忙绕过山头,
迎着晨光打眼一望,见有个小村,暗暗松了口气,沉气压下树枝,借那回弹之力
,飞身而起,在树冠间展开轻功,如凌虚仙子,转眼就到了山下村旁。
她样子虽美,但秀发散乱,衣着古怪,赤着双足手里捏着一根断了半股的铁
钗,钗上还有血痕,眉宇间尽是煞气,哪里还有寻常百姓敢多看一眼。
鸡啼日升,正是村里农户带着干粮器具,赶着牲畜在梯田中准备耕作的时辰。
雍素锦当初既然起誓,就不愿忤逆南宫星代如意楼给她定下的规矩,在身上
摸索半天,凑了半串大钱,讨价还价一番,从一个胆子大些的农夫手里买了半块
干饼,一皮袋清水,坐在牛车上吃喝一顿,姑且果腹。
她是在山野里过惯了的,根本不信锦衣玉食的小公子能一直耐心十足追她。
可她偏偏还猜错了。
在村中找个茅厕卸货,轻身之后,雍素锦当着几个农夫的面往西离开,到了
一条小溪后,即刻改道向北,踏水而行,彻底进入到深山老林之中。
她心里清楚,越是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逃进去的人其实就越容易被擅长追
踪的人找到。
真正原始的丛林,不管如何小心,只要经过,就会留下人的味道,人的痕迹
,指示出人的方向。
她是在赌,武烈费尽辛苦找到这边,也会对这荒芜人烟的鬼地方望而却步。
雍素锦其实不喜欢人。
在这种猎户樵夫都不会留下足印的地方,她反而整个身子都轻松了许多,揪
下枝头虫子,拧头送入口中大嚼,滋味彷佛都比村头买的那半个硬饼香甜。
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处,山泉小溪并不少见,以她的功夫,捉些鸟兽烤来吃了
也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玉若嫣还有一屁股麻烦,她在这地方就是呆上十天半个月,甚至一
年半载,也能怡然自得。
很早之前她就想过,若到了不想再走江湖的时候,或是大仇得报,此生无憾
之际,亦或是因为一些缘由,再也不能出现,她就找个这样的蛮荒之地,做个快
快乐乐的女野人。
到了那时,岂止是鞋子不必再穿,就是一身赤裸,回归天生本色,又有何妨?反正也不会有人想她。
真有,就当她已经死了吧。
日升日落,雍素锦估摸一下距离,开始往唐家堡所在的方向转去,心想自己
应该已经摆脱了阴魂不散的武烈,是该想想如何对付另外几位公子的时候。
可被武烈这一番拖延,保不准另外三个儿子此刻已经齐聚唐门,开了三堂会
审,要取她姐……不是,要取玉若嫣的命了。
雍素锦心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一腔愤懑,最终还是不愿意迁怒在找到的那一窝狼崽子身上,她估摸母狼应
该就在附近,安慰自己两句,狼肉不好吃,便匆匆离去。
最后没找到合适猎物,她费了番功夫才捉到一只倒霉的公狐狸,骚味扑鼻,
火烤之后味道也称不上好。
吃了几口,她刚把狐狸的卵子烤熟搁进嘴里嚼着,就看到对面林缝里,钻出
了颇有几分狼狈模样的武烈。
「我拿来练习本事的时候,往深山里追过七个人。那七个人加起来,也够不
上你一根脚趾头。」
他抬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泥灰,苦笑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只母猴子?进了
林子等于回家么?」
「你几时见过猴子能吃狐狸的?」
雍素锦冷哼一声,随手抄起一根掰断的锋利骨头,「你一直跟着我不放,到
底想干什么?」
武烈哈哈一笑,靠着树直白道:「本来当然是想干你。像你这么又标致,又
透着一股野性的好女人,我之前就见过一个,可惜被我大哥定了,如今成了阶下
囚。我是尝不到了。我本想从你身上找找满足,哪知道你本事也忒大了些,竟一
路逃到这种鬼地方来。我开过十九个花魁的苞,躺一起干十遍,也他娘的没追着
给你捏捏脚难。」
雍素锦娇笑道:「哟,小公子你可真是好兴致。」
「现下当然没了。瞧瞧我如今的德性,要是我娘看见,能活活气出尿来。不
能叫你倾心,我用强又有什么意思。再说,你这会儿的样子也……也实在是有碍
观瞻,我这还有兴致的话,为什么不去抓只母猴子对付。」
武烈大步过来,往火堆边一坐,笑道,「这狐狸挺肥,你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