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哥却在钱财方面上发现了一些纰漏,在聂家晚饭时提了出来。
“雇人总是要给些钱嘛。”
“好。”
季白抬头,发现是上次帮助自己的男生,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叫聂嘉木。
“好,谢谢医生。”
“不要紧,我先送你出去,现在是上课时间,应该没人来厕所。”
聂嘉木走到自己桌前,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包酒精湿巾,帮她去擦拭桌子上的字迹,那些黑色的墨笔印正好可以消除。
“她被人堵在厕所里欺负了。”
“我不知道。”
“怎么最近你们用钱的速度这么快了?”他带着细框眼镜,表情多有冷冽,查看着电脑上的每一笔支出。
又过了一星期,她被五个男生抓进了男厕所,将她扔在便池旁边,辱骂着她是个奶子大的浪货,只会让男人骑,不堪入耳的话,对她暴力辱骂,甚至他们想伸出拳头来打她。
甚至走在走廊里,跑过她身边的人,会对她扔下一句粗鲁的话:“骚货!”
“你怎么在这?”
等到季白想去看是谁说的,那人已经跑远了。
“干什么呢!”
医务室的门拉开,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哥?”
聂嘉木也没想瞒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季白思考着,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最近惹到了什么人。
聂嘉木走到她身边查看着她散落下来的发:“你没事吧?”
他皱起眉,声音偏偏带着严肃,给了她不少的镇定和安全感,大概是她想错了。
季白急忙颤巍巍开口:“谢,谢谢,你们是兄弟吗?”
还时不时的用拳头和巴掌挥打在她头上。
季白躲在他的身后被带了出去,那男生不放心她自己,还将她送去了医务室,查看身上有没有伤口。
“我,我没事,谢谢。”
“不要紧,我们帮你找找是谁。”聂霁说道。
她越听越害怕,长这么大,也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
“谢……谢谢。”
聂霁在高三还是有不少的人缘,想要笼统起来一个校园暴力,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她向老师报告这些,可原本愤愤不平的男老师,却也变得支支吾吾,刻意回避着她的问题,只是叫她不要多想,回去上课。身上这些被打出来的淤青,就好像是她自己弄上去的一样,没人问她到底怎么了,除了聂嘉木和聂霁。
而他现在喊面前的男生哥哥?
季白捂着被拽散的头发,小声吸起鼻子,起身想要快点走,刚才吼出来的那男生来到她的面前,伸出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关切问道:“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跟她玩好的女生们也开始不跟她接触了,就连吃午饭也没有人再喊她,那些疏远的态度她不是感觉不出来,下课后,门口聚集着男生,全部针对着她。
这男生还帮她把垃圾桶里面的书捡了出来,用卫生纸擦拭的干干净净,重新塞回抽屉里,季白一直道谢,两人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平时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帮助她,大概是看她一时可怜,但即便这样,她也已经很感激了。
一道吼声打破了他们砸碎的话语,那群男生嘟囔了什么,然后全部拔腿跑了出去。
聂嘉木在的话一定会出手阻拦,可偏偏有几次他不在,她被拽到操场后面偏远角落里,迎接着他们一番拳打脚踢,一次比一次过分。
“没关系,不过还真是过分,你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
“应该……”
季白没敢去握,胆怯抬头看他,沦陷进一双墨色的瞳孔,发现这张脸有些熟悉。
也只有他们两个会帮她从火海中救出来,去教训那些欺负她的男生,季白只是认为自己一不小心惹到了谁,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
聂景山听闻,抖肩笑出了声。
“可真有你的,为了得到第一,不择手段。”
这件事季白告诉了班主任,可教室里面的监控却在前两天时坏掉了,一直没有修好,如此,谁做的也不清楚。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她发现课本上也被人写上了这种粗暴的大字。
她只能不断的道谢。
给她检查的医生关掉了手电筒:“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如果发现头疼的话记得早点去医院。”
季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她也没见过这些男生,害怕的抱头祈求他们放过,可反倒被一脚踹上了腿,坐在角落里被人拽着头发往墙上磕,厕所里渗透着一股骚味,肮脏又阴冷,她被堵在角落里辱骂了半个小时。
“不客气,被人欺负还是赶紧去汇报给班主任吧,放任下去他们很可能觉得你更好欺负,再变本加厉。”
“是啊,这是我哥,聂霁,高三的艺术生。”
走廊监控居然也坏掉了,季白开始怀疑是不是被故意破坏,就是为了围堵她。